“对了,你们说那个叫什么饭来着?”
“什锦酱汁饭。”
花卿心想,什锦是个什么鬼?酱汁饭,她昨晚倒是有吃过,还别说,还挺好吃的。唉,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运气再来一碗。不过,那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啊?到底是谁打着她的名义做了饭?然后自己还莫名得了这么多赏赐?
她想不明白,又觉得赏赐的东西她不能拿,因为自己没出过力。于是便直接让丫头们把东西封好存了起来,等哪天自己找到顶包的人再把赏赐还给人家。
她回到房中继续钻研起她的解毒方子,约莫傍晚时分,紫鸢急匆匆从外赶来,揖道:
“小姐,王爷请你去一趟观澜亭。”
“告诉他,我不去。”
“王爷让我告诉你,华家二小姐也在,而且让我提醒你,别忘了书童的职责。”
花卿将手上的银针拍在桌上,声音之响吓了紫鸢一跳。
她二话不说,自顾自地往外走,她心想,这墨怀瑾也太欺负人了!
她当然不会忘了自己的职责,端茶送水,铺张研墨,甚至还要替他本尊跑腿。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很忙吗?自己忙着研究解毒的方子,十天以后还要参加女德厨艺殿试考试。他这时候约自己的未婚妻,还要拉上自己作陪,简直是!过分!!!
她刚到了观澜亭,便看到墨怀瑾那个贱王爷,此时正伏着案,教着病美人作画!
“曲曲,这里,还有这里需要一笔。”
病美人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道:
“对呢,我怎么没想到呢,经王爷这么一指点,确实好多了呢。”
花卿听这番对话作呕,往前进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往后退,刚刚墨怀瑾又吩咐自己前来,临阵脱逃总觉得自己特别怂。
正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墨怀瑾听见响动,回头道:
“既然来了,便过来吧!”
花卿深呼吸了口气,落落款款,大大方方地往亭台走去。
“花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华曲曲笑如春日桃花,惹得花卿心里直反胃。她皮笑肉不笑,心想,谁愿意跟你见面啊!莫非我花卿自己嫌命长?哼!
“花卿,过来,帮我们研墨。”
我们?华曲曲这时候又补刀道:
“听说,花小姐是王爷从南疆带回来的书童,想必作画也作得很好吧?”
花卿听见她说“书童”两个字的时候卓一加重了语气,心里已是不喜。此时华曲曲又让她作画,她琴棋书画,最不擅长的就是画,心里就更不喜了。可是她感觉墨怀瑾一直在观察着她,她又不想被他看低,便硬扯出一个笑容来。
“我不会作画,我给你们研墨吧。”
华曲曲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她心想,想和我斗,你还差远了。她定睛看到昭王手上有点墨,便直接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罗帕,给昭王擦拭。
“王爷,你的手弄脏了,我给你擦擦。”
“不用了。”
“我们之间,还需要分那么多你我吗?”
华曲曲温柔地笑着。花卿只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我们之间?呵,也对,人家毕竟是昭王的未婚妻,自己只是个局外人,自己为什么要生气?笑话!
花卿快速转到华曲曲的身旁,看她桌上有刚作的画,便定下心来,看了一眼。讲真,华曲曲所作的画,略显秀气,但是不够格局,她便略有缺憾地叹了口气,墨怀瑾听见后抬眼望了一下她,她感知后连忙转身去磨墨,没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华曲曲低着头作画,但实际上她根本静不下心来,她的眼里心里都是眼前的昭王,她也不知为何,每次看见昭王都会心动不已,所以她不时地抬头和墨怀瑾有说有笑,花卿感觉空气里都是扎心的碎片,呼吸进肺里,每一口都扎得她肝疼。
可此际华曲曲那娇脆欲滴的声音又在她耳畔响起:
“王爷,这个可好?”
“极好。”
“那曲曲将这幅画赠与王爷可好?”
花卿在旁听了,只感觉五脏之内,有一股波涛在胃里反复汹涌,似要冲破喉咙夺口而出,她不停地深呼吸,不停地告诫自己,要淡定,要淡定,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他们可是皇上指婚的,即便贱王爷不承认,即便贱王爷在她面前撒谎,说指婚的对象是那失踪的大小姐,不是眼前的华曲曲,可那天皇上和他的谈话,她是听见了,渣王爷贱小姐配一脸,祝他们天长地久好了。
华曲曲看墨怀瑾未作声,便说道:
“花卿,你也过来画一幅。”
“啊?好呀!”
花卿痛快地答应了。走到对面落座,抬头望了一眼墨怀瑾,墨怀瑾眼里皆是对她的挑衅,她越想越来气,低头执起笔便开始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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