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你开门,我有事找你。”
花卿靠着门坐,听到了墨怀瑾的声音,也知道他心里着急,可她确实不想开门。
“你走,我不想见你。”
“你开门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不想见本王,本王哪里对不起你了?中午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我没生气,就是不想见。你别堵着门,你快走!”
“那我走了。”
门内没有回应,墨怀瑾心里涌上来一阵挫败感。从小到大,他还没见过哪个女子敢撵他走,更别说不想见这种话了,这种话是人话吗?像样吗?好,花卿你有种。
“我真的走了!”
“走。”
墨怀瑾掉头就走。花卿在门内,感觉到门外变得安静了起来,静到针落地可闻。她慌忙拉开门,发现门前空荡荡的,她便生气地关上了门。
叫你走你就走,你最后永远不要来找我。
心里怨着恨着,可终究还是放不下,辗转回到了桌前,便又想起七公主的蛊毒来。她翻出自己之前准备好的材料和器具,将七公主的血样瓶子里的残血倒出。细细地琢磨了起来。
昭王府的厨房,厨工正忙着准备夜宵,看到昭王迈步进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王爷?王爷您怎么上这来了?”
墨怀瑾脸色如常,掩饰了内心的慌张,他吩咐道:
“你们先下去吧,一个时辰后再回来。”
“可是......”
厨工本想说一个时辰后,轮番执勤的将士们该吃夜宵了,到时候备不出来,他们上哪吃去,正想着该如何和昭王说,抬头便看见昭王一个眼飞刀飞了过来。
“遵令。”
几个厨工诚惶诚恐地走了。昭王挽起袖子,拿起洗净的青瓜便下刀切了起来。
已是夜深,正在研究毒蛊药方的花卿感觉饥肠辘辘,因为没吃晚饭,所以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花卿开了门准备跑去厨房找点吃的,结果一拉开门,便看到门前一张小凳子上,放了一个锅,她看了一下四周,没看到人,心想放在自己门外,难道是给她的?她便将砂锅端回了房间。
墨怀瑾本躺在石凳上,看见偏殿的门开了,不禁坐了起来。又看到花卿走了出来,还四处张望,他便吓得躺回了凳子上。直至花卿把砂锅端回了房中,他的嘴角才弯了起来。
屋内的花卿,小心翼翼地把饭放到桌上,揭开盖子一看:
白糯的米饭上面,铺着青瓜丁、红萝卜丁、鸡肉粒、花生粒、还有一两种她没见过的食物,颜色艳丽极了。勾芡的酱汁渗入米饭中,将菜与饭衔接混融,闻起来,香极了。她忙洗手,享用了起来。
眼下的这酱汁饭不仅颜色好,而且,尝起来味道也不错。这大概就是孙婆婆所说的:“色”、“香”、“味”俱全了吧。
吃完了饭,花卿继续研究之前没完成的毒血。
因为研究得太晚,困乏了她便和衣趴桌上睡了,翌日日上三竿都没醒。紫鸢和绿萝在外,将门敲得震天响,还不停地喊“小姐”,她才听见,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给两人开门,只见两人喜上眉梢。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花卿因为一直趴在桌上睡,脖子和背皆酸痛,此时正伸展着腰肢,拍打着脖项,打着哈哈问道:
“恭喜我什么呀?莫名其妙。”
绿萝喜道:
“小姐,昨日你做的饭,就是那个叫什么什锦酱汁饭,皇上和皇后吃了,一直夸赞。这可不,一早宫里就来了人宣旨,说皇上要赏赐于你。小姐,你快换衣服,到前厅接旨谢恩去。”
“啊?我怎么听不懂啊?什么锦什么饭?”
“什锦酱汁饭。”
嗯?她做过吗?她没做过啊!
是不是皇上和皇后搞错了?
可是她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只能任由着两个丫头摆布,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地出去接了旨。
她领完旨谢了恩,回来的路上还一直在琢磨,刚刚宣旨的宦官对她说的那句:
“华小姐,皇后说你的手艺极好,希望能在殿试中品尝你做的菜肴。所以,皇后免除了你的初试和会试,再过一旬,直接进入殿试。皇后还说,希望你好好准备。因为,这是昭王府第一次有人参加女德考试,她希望你能拿个好名次。”
花卿回头看见紫鸢和绿萝端着的赏赐,绫罗绸缎和金银首饰,不禁郁闷。
自己明明没有做饭,怎么就得了赏赐了呢?到底是谁顶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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