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也是你的人。”
五皇子还是,点了点头。
韩十一终于崩溃了,恨不得扑上去把五皇子狠揍一顿,碍于自己的武力绝对不占上风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咬牙说道:“殿下,你学坏了……”
连次间门前守卫的新亭寄野都听出了韩十一话里的幽怨,新亭还能忍住,寄野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又连忙收住笑容,勉强做严肃状。
韩十一懊恼地回头瞪了寄野一眼,就听五皇子终于说话了:“那秦婉宁终究不是我们的人,恐她见疑,给你惹出事端来,这白月茹的父亲是我的人,好控制些。我才为你这么安排。”
韩十一:“可你这么做连累秦婉宁,她毕竟是无辜的!”
五皇子皱眉道:“怎么就连累了她?蜀地首富李家的长公子,还不算好归宿吗?难道要她跟着你,假凤虚凰一辈子?”
韩十一忽略掉五皇子的脸色,继续追问,“家世出身到是其次,李成煊人品如何?”
“能跟着我的人,人品自然是好的!”
韩十一被气到了,咬牙道:“想不到殿下这么自信……李成煊我只见过一面……”
“我劝你还是少担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把自己的事先理清楚。”
“这些人对您来说无关紧要,对我来说却不是!我虽无才,做事情却从不连累别人。殿下,我们怕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韩十一说完,转身就迈步出门。
五皇子没想到韩十一对此事的反应如此剧烈,竟说出这样要与他划清界限的话来,来不及多想,迅速绕过紫檀书桌一闪就到了门前,拽住了韩十一的胳膊。“你去哪?”
韩十一要甩开五皇子,却被他顺势环腰抱住了。韩十一恼怒地抬头望向五皇子,“殿下逾矩了!”
五皇子此时眼里才透出几分焦急却也真诚的神色来,却并未放手,“李成煊也算大梁数得着的青年才俊,将来李家也绝不会是普通的商家,这是我能想到的秦婉宁最好的归宿,我并不是你说的那般冷血……”
五皇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不是随便挑了个人出来娶秦婉宁,李成煊是他信得过的人,将来他登基,潜邸时就投靠过来的李家自然飞黄腾达,他确实是为秦婉宁考虑过。韩十一总算略微放心,想到之前对五皇子人品的猜忌,又觉几分对不住他。正合计着,闻到五皇子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抬头却见他眼里神色晦暗不明,正痴痴地望着自己,连忙掰开五皇子换着自己腰的手,讪讪笑道:“我早就知道殿下是大好人,那就不打扰了,微臣这就告辞……”
然而五皇子却不准备松手,韩十一笑不下去了,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状况,委实没有经验啊。楼子里的姑娘这个时候就会投怀送抱半推半就,良家妇女应该怎么着她没见过,至于爷们遇到这种被男人调戏的情况,那是不是该,动手了!
于是韩十一飞起一脚踹向五皇子。五皇子险些没躲过这措手不及的一招,再看时韩十一已经从他怀里挣脱出去,跃出了几步远。
自觉脱离了危险境地韩十一,脸上又浮现出往日狡黠的笑容,眼眸波光潋滟望过来道:“微臣多谢殿下。只是这白月茹可知我……”
“不知。”五皇子也已恢复了平素的冷清模样,自然是知道韩十一真实身份的人越少她越安全,五皇子没有理由冒险到让一个小棋子知道底细的必要。
此时却有侍卫来报,李府送来消息,秦婉宁已经被救了过来,只是不肯吃药,死志甚坚。
韩十一听说又着急了,“这些闺秀们把贞洁名声什么的看得甚重,这次所幸救得及时,下次就未必了!我终究还是害了她!这女人寻死觅活的事最难劝解,我还是去看看她。”
韩十一说着,人已经迈步出了东次间,连告辞的话都忘记了说。
韩十一说是去李府劝秦婉宁,不过是寻个离开齐王府的托词罢了,她深知此时自己万不能去李府。若是她去了李府,一则会更损秦婉宁的闺誉,二则也不利于李成煊和秦婉宁建立感情。于是出了齐王府,她立时吩咐车夫打道回她的韩府了。回府便唤来铜钱,命他挑几根上好的老山参给李府送去,又给秦婉宁带句话,就说世子说了“既然与李成煊拜了天地,便是李府的人了,这是造化弄人,从此各自安了天命吧。”
铜钱将韩十一这番话学得一字不差,连摇头叹气的表情都惟妙惟肖。然而秦婉宁可没心情欣赏铜钱的表演,听完这话,便痛哭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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