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了自己的那身斗篷,被溅上了血不说,还被自己活生生扎出了个窟窿。
顾湘宜有些懊恼,于是将斗篷的丧命归咎在了这黑衣人身上,于是毫不犹豫的又捅了他一刀。随着尸身倒地,她也跳了下来。
这是大家伙儿头一次见她杀人,没有拖泥带水,没有善心大发,两刀下去直奔命门,让被杀之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易景枭是一直知道顾湘宜身上功夫不差的,可他此刻与圥茶和禅矜一般,都诧异于顾湘宜的冷血。
往日见她笑过,哭过,甚至还近距离与她接触过,可从未见过她如此英姿飒爽的样子,让易景枭有一瞬的呆滞,差点让身后的男人偷袭成功。
禅矜长剑冲向前,一剑将那男人从前到后穿了个透,只差一寸就伤到了易景枭,但这个分寸他把握的极好。
易景枭十分清晰的闻到了自己身后绽开的血腥味,这让他不悦的回过头去,叹息道:“可惜了这件棉袍。”
杀完一个尤不过瘾,顾湘宜手握匕首再次冲到前面,与一个男人短兵相接。
两人过了几个招式,男人突然出剑,顾湘宜的腰猛地向后仰去,剑锋自眼前划过,削掉了顾湘宜的几根发丝,这让顾湘宜不禁喘粗了两口气,站定脚步后猛地向前,匕首虽短但是十分灵便,像是与她融为一体了一般,三两下便将那男人的手臂和肩膀划破,随着那男人的些微慢动作,顾湘宜将匕首横于手臂,随着手臂自右挥来,男人的脖颈顿时溅出了血,伤口是短而薄的,但那里临近动脉,不可能不死。
杀完了这个人,顾湘宜调整了一番自己的呼吸,脚步不快不慢的走到了侧翻的马车旁边,坐下安安静静的用已经溅上血的斗篷擦拭着那把匕首,那把匕首的刀柄十分精致,像是用来观赏的一样。
它也确实是用来观赏的,是顾恒钧送来给她玩的,后来她自己将刀刃磨的十分锋利,每每出门时就别在腰间,既轻便不会被人发现,又可以很好的防身。
这会儿的易景枭十分庆幸,庆幸刚刚在马车之中,两人翻滚之时自己没被刀子扎到。
擦完了刀,顾湘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浓冬的寒意霎时让她呼出了一层淡薄的白雾。
还剩下两个人,不出意外的死在了他们三个的手上。
“没看出来啊,六姑娘原来身手这样好!”圥茶忍不住赞叹道:“越看六姑娘越觉得与咱们世子是天作之合。”
“别胡说。”禅矜往后看了一眼,浓墨的黑仿佛透着杀意,他说:“就要来人了,咱们快些上马。”
那六人的马被带走了三匹,因为若是四匹马的话不好处置,很容易暴露下马的位置,不如马匹少些,还能保险一点。当然了,还是顾湘宜和易景枭共乘一马。
淡淡的血腥气被寒风吹至后面,易景枭的双手紧抓缰绳,身后的顾湘宜轻轻的还着他的腰,白皙的手背风吹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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