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的车轮侧偏,整个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犹如天旋地转一般让顾湘宜差点犯了恶心,拉车的马挣脱了笼头,自顾自的跑远了。
禅矜坐在马车最外面,已经先行拔剑与那砍缰绳的男子打了起来,剩下的三人都有些摔迷糊了,尤其是顾湘宜。
江如画给她下的毒虽然解了,可是要三分毒,何况压根就是毒呢?顾湘宜的身上没亏损才怪。
所以一阵翻滚后,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濒临死亡之时,恶心的她想死的心都有。
圥茶强挺着从马车里出来,正巧三个黑衣人一起执剑杀向禅矜,禅矜左右不防,差点被划伤了手臂,剑柄脱手,瞬间没了武器。
在其中一人举刀要取他首级的关键时刻,圥茶一个袖箭命中那人的脖子,让他还未喊出疼来,便倒在了地上顿时咽气。
禅矜连忙捡起了地上的剑,冲着圥茶冷淡的看了一眼:“你不来他也杀不死我。”
圥茶翻了个白眼:“我不过是怕你杀的比我多,回去跟世子抢功劳罢了。”
“那我不与你争,想要功劳看各人的能耐,现在还剩五个。”禅矜看着圥茶说:“看谁杀的多。”
马车内的顾湘宜好半晌才敢睁开眼睛,易景枭正在往马车外爬,因为车框磕在了石头上,半个车身差点掉入湖里,所以有些微微变形,想出去并不容易。
好在他们长的都蛮瘦弱的,易景枭从门口挤了出去,顾湘宜干脆从窗口跳了出去,揉了揉磕的生疼的肩膀,怒视着那些黑衣人嘴里骂道:“这群挨天杀的,可真敢下手啊。”
易景枭子车底拿出一把剑来,二话不说也加入了战局。
而其中一黑衣人在见到他后微微一愣,说道:“这是敬德公府的人!”
既然身份依然暴露,那这群人就非死不可了,否则将这个消息带给陈炳坤,怕是要麻烦了。所以他们必须尽数死在这儿。陈炳坤的宅子内高手如云,想必不止这六个,马上会有人追上来,到时候就不妙了。
杀心起,易景枭就不克制了,冲上去与两人对剑,剑锋互划的声音刺的耳膜生疼。
五个人打三个,且都是功夫不差的,自然打的是难舍难分,顾湘宜见这样不行,于是自己也加入了战局,掀开斗篷从腰间取出了一把匕首,快步跑向黑衣人的身后,举起匕首就要偷袭。
可惜很快便被人发现了,那黑衣人回过头来,横剑扫过,顾湘宜伶俐的向后一跳,冷笑道:“还是个机灵的。”
见有女子出手,黑衣人并不藏拙,手中的剑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剑走龙蛇招招式式带着杀意。而顾湘宜亦不是善辈,手中的匕首挽了个手花,她腾空跳起双腿在空中踢腾两下,命中那男人的肩膀,随后单手按住男人的头顶,整个身子换了个方向,双腿一绞将他的脖子锁住,坐在了他的脖颈,这种时候长剑就没了作用,无法伤及自身以上的人。
男人恼羞成怒,丢下剑去开始用手掰顾湘宜的腿,手起刀落,顾湘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直接将手中的匕首扎进了他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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