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属于鲜卑王的王座上,如今却坐着一位汉人将军。他英俊的脸没有半分儒雅或随和,尽是冷漠坚硬的线条,魁梧的身体外披着一套厚重的兽面吞头连环铠。手边,一柄亮眼的方天画戟,更是诏述了这位将军的身份。
“报告将军!西门鲜卑逃兵已经杀尽!”
“报告将军!东门鲜卑逃兵已经杀尽!”
“报告将军!北门鲜卑逃兵已经杀尽!“
”报告将军!南门匈奴援军先锋已至!”
传令兵一个接一个地踏入大帐,弥留之际的鲜卑王听到最后一段话时,兴奋地大笑出来。他张着满是鲜血的口,用尽全身力气地喊道:“吕布!吾的援军已至!尔的犬骑今日便要全部与鲜卑一同葬身在草原!”说罢,他吐出最后一口血,顿时气绝身亡。
王座上的将军,吕布站起了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语气更是充满了不屑:”就凭那些匈奴的狗崽子,也想让吾折戟与此?”
南门,上千穿着皮袄手握弯刀的匈奴轻骑已经冲入了营门,第一时间就被鲜卑此时的惨状所镇住。遍地的尸体,到处都是火焰与鲜血,饶是这些习惯了烧杀抢掠的匈奴人也有些悚然。
下一刻,震天的马蹄声响起,匈奴人回过神来,却正好看见前方原本空荡荡的道路上,出现了一支数千的铁骑,而他们的后面,也出现了一支数目相当可观的骑兵,封死了他们的退路!
“狼骑!冲锋!”随着吕布一声长啸,这支铁骑,狼骑动了起来,化作一条钢铁洪流,以极其勇猛的姿态向着有些慌乱的匈奴人发起冲锋。狼骑的最前方,身着兽面铠,手握画戟的吕布更是无畏的一骑当先,画戟接连斩杀了几个匈奴骑兵,将他们的阵型撕开了一个口子。
前方受到攻击,他们的后方同样处境堪忧。高顺是跟随了吕布多年的老将,在得知了匈奴援军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带着千骑随时准备与吕布的主力配合,并在此刻一举夹击匈奴先锋。
感受到了压力,匈奴人同样不甘示弱。大旗下,千骑长挥舞着马刀,一边命令勇士顶住前方的压力,一边调配兵力,准备从后方突围。能坐到这个位置的,没有一个是傻子。他已经看出来双方的兵力完全不成正比,在这里送死显然就毫无意义,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汉人的兵力还没有完全形成碾压前,拼劲全力逃出这个为他准备的陷阱。
但显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身后一阵劲风刮过,连带着阵阵惊呼,千骑长看着下属们惊恐的脸,疑惑的转头,眼前却只看见一个画戟,紧接着便是被硝烟与火焰映红的天。他死也没有想到,有人会这么快突破数百人的封锁,直接冲入中军将他枭首。
哪怕身在重围,吕布也没有半点胆寒。手中画戟两下劈断了匈奴军旗,紧接着一个横扫,清空了身周的敌军。胯下战马喘着粗气,不住地绕着圈,手中画戟或挑,或扫,或刺,或斩,每一次都会带走一个或几个匈奴人头,速度之快,更是让数百人无法近身,而他更是没有丝毫颓势,反而越战越勇,浑身浴血却浑然不觉。
在这个时代,猛将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虽不敢说万人敌,但一员猛将有时候的确可以左右一场战斗的胜负。而吕布,更是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正视,不得不敬佩的,真正的猛将。一骑当千,在他的身上,不再是一个神话。
敌将已死,剩下的小兵自然不成气候。很快,上千匈奴骑兵便在狼骑的屠刀下尽数斩杀,单是吕布一人,便斩杀了近百骑,自身却毫发无伤。
“报!匈奴五万大军距离我军不到五十里!”
传令兵再报,吕布知道,这一次,光靠他,也无法左右战争的胜利与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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