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何老将军,见过谢大人!”
“世侄/刘大人客气了。”何芝贵、谢志清连忙还礼道,今天是刘玄把他们救出生天了。
寒嘘了几句,何芝贵忍不住问道:“世侄,你不是率团练军去了杭州北新关吗?”
“是的,团练军已经按序出发了。在路上,我见了传嗣,他正好去明州交接了几件案子,听得鄞县的捕快跟他说,前几日有人在鄞县东里镇见到了海捕文书里的云月和尚。那厮身形雄奇,不会认错。等到县衙捕快去到那里时,却不见了踪迹。”
“听传嗣说了这些,当时我就生疑了。我一直怀疑云月和尚是东倭某位贵人的护卫,此人潜入两浙,欲行不轨,极大可能是与海贼勾连,是那些倭兵的首领。只是云月和尚身形容易辩识,那东倭贵人行事机密,不便带在身边,于是将其隐姓埋名挂单在永嘉县崇光寺。后来有人将其劫走,看死伤差人身上的刀伤像是倭人所为,此也验证了在下的猜测有几分可能。”
“且我跟何世叔研判过这伙海贼,背后定有高人。几处讯息结合,我猜测那东倭贵人可能是海贼背后的高人。否则的话,那么多的倭兵如何能听从海贼的命令,还如臂使指?既然如此,这云月和海贼幕后高人,为何出现在鄞县?这引起了我警觉。思前想后,我发现我们有一处想错了。”
“哪一处?”谢志清忍不住问道,他万想不到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曲奇。
“这些海贼只是跟两浙某些人勾连,互相利用而已,绝非听命行事。”刘玄说道。
这时的何芝贵击掌说道:“没错!两浙某些人,哪有这么大能耐,能让这些海贼听命从令?即如此,我们针对两浙那些人下的套,他们吃,海贼就不一定吃。我一直奇怪,这些海贼为何不去杭州打北新关,非要来鄞县。想必是海贼的幕后高人察觉到这里面有蹊跷,干脆不去杭州,转来鄞县了。”
谢志清也是知道些内情的,听到这里沉吟道:“刘大人和何军门如此说来,那就没错了。那贼酋干脆来个将计就计,趁着我们都关注着北新关藩库,直接来鄞县攻打市舶使司库。对于海贼来说,都是抢银子,北新关和这里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这舶司库被洗劫,我等皆难逃罪责,两浙某些人反倒免事了。那贼酋也能给他们一个交待了。此贼心计深沉,果真是个人物。”
何芝贵急道:“四郎,此贼太过险恶了,务必要抓住。”
“世叔放心,我已经交待给友德和豫春,让他俩亲自带一队骑兵,盯着那个身形雄奇的云月和尚。这兵溃之时,想必那和尚不敢远离他的主人,定要护送至万全之地。”
“那就好!”何芝贵点点头道
“报!符副使遣小的来报,贼酋抓住了。”不一会,一骑兵飞马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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