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袁绍命淳于琼、许攸留守大营,自己带着大将颜良文丑、长史逢纪,率五千兵马,和韩湛他们合兵一处,朝冀州进发。
袁绍骑着马,走在荀谌的马车旁,边走边聊着天,而韩湛和赵云则远远地缀在后面。
赵云看到左右的兵士都埋头赶路,便压低声音对韩湛说:“公子,看来你昨天的分析,是完全正确的?”
“分析,什么分析?”韩湛在酒醒之后,便把自己与赵云所进行的话忘记了,因此听到赵云这么一说,不禁表情茫然地问:“我做什么分析了?”
赵云朝前方的袁绍努了努嘴,低声地说:“公子说,淳于琼是袁绍的爱将,某当时还不行。但看到袁绍居然让对方统帅数万兵马坐镇大营,便知道公子昨晚所言极是。”自从袁绍接了冀州的印绶之后,赵云和韩湛在对话中提到袁绍时,都是直呼其名。
“不管昨日袁绍是否做戏,但我当众为淳于琼求情之举,却能让对方记住我的这个人情。”韩湛对赵云说道:“就算我不能和他化敌为友,但至少在短时间内,也不会成为不死无休的死对头。”
远处的天际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雷声,赵云抬头望向天空,只见空中有厚厚的黑色云层在翻卷堆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要变天了!”
“没错,要变天了!”韩湛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若有所思地说:“不光天气要变,冀州的天也要变了。也不知对冀州百姓来说,是福还是祸。”他心里在想,要是老天开眼,一个霹雳把袁绍劈死了,那么三国的历史是不是便会从此改写?
大队行进到巨鹿地域时,随着空中一声炸雷响过,瓢泼大雨如同决堤的黄河水,从天空倾盆而下。袁绍连忙传令,让部队停止前进,就地扎营休息。
士卒先为袁绍和众文武搭好了帐篷之后,才开始搭建自己住的帐篷。虽然士卒们搭建帐篷的速度很快,但等到韩湛进入袁绍的大帐时,依旧被淋成了落汤鸡。
袁绍在正中的桌案后坐下,文武分坐在左右两侧,韩湛和荀谌坐在袁绍下手的位置。因为外面的雨声很大,一名进来报讯的士卒扯着嗓子说了半天,韩湛才听清楚,原来对方是在向袁绍报告,因为暴雨,漳河水暴涨,河上的桥梁被洪水冲断,大部队暂时无法渡河。
袁绍挥了挥手,示意探马退下,接着问众文武:“诸位,探马回报,漳河水暴涨,桥梁被冲断,我们暂时无法渡河,各位有什么高见?”
雨声太大,隔得远的文武官员只看到袁绍的上下嘴唇在动,压根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有离得最近的逢纪,听清楚了袁绍所说的话,连忙回答说:“启禀主公,既然漳河水暴涨,桥梁又被冲断,我们不如暂且在此休整,同时派出人手抢修桥梁。等雨过天晴之后,再继续赶路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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