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万块成了方解三人组的烦恼。
另一方面,方解也在寻找大飞师父与某张金扑克的关联,两条线齐头并进。
虽然……进展缓慢。
方解去了一次代课之后,对于这种干坐在教室的事不大有兴趣,以后就不去了,尽管王阳华和他的同学们几次想请他出山去代高数之类。
方解和俩两小弟很清楚别说高数,小学四年级以上的数学他都束手无策。更不要说那天回来后,方解对于当时说得头头是道的近现代史也重新变得记忆模糊,失忆症很是严重。阿乐声称要去找整容医院的麻烦,斥责他们谋财害命的行为,又说应该带大飞哥去医院好好看看脑子,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
结果好巧不巧的,不多久那家“卡尔美整形医院”就被爆出手续不全,没有获得营业资格,很快老板也跑了路,下落不明,每天都有许多被整塌了鼻子,弄歪了下巴的患者在医院前抗议,闻知相关情形的小春三人不胜唏嘘。
相比那些毁了容的人,起码卡尔美还把大飞哥整得更帅了——对吧?
就是代价大了点。
至于去医院看脑子,暂且还是省点钱吧。大飞哥除了不记得事,脑子似乎比以前还好用了一些,算因祸得福?
天气越来越冷,学校的课程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很快就是考试周,基本上没什么人来找小春阿乐去学校帮点名了。学了一学期,最后一两周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也只是王阳华陆龙保那个班,试图让方解三人来代替期末考试——他们是笃定了方解是个超级学霸,去了肯定能拿高分,这样过年回家也有面子,钱都好说,给你涨十倍,300一门课行不行。自认只有初中文化的三个人看着钱有点心动,可知道拿不到,只能婉拒。
这条“财路”一断,三个人只能进入了蜗居的“养冬”阶段,日子越发过得拘谨。
眼看年关将至,也只能想想他们本来的门路,方解让小春阿乐去探探街坊邻居的口风——今年的“感谢费”还给不给了?
虽然方解内心觉得“保护费”或者“感谢费”这种东西不像什么正路,可急等着用钱,也没有办法了。
他心里虚,小春阿乐两个更虚,往年大飞哥一出面,他俩跟着捡钱就行了,今年大飞哥肯定是不出面了,鱼街的街坊邻居们可有不少都是不好说话的主。
没办法了,硬着头皮上吧!
“咳咳,芳姐,”小春在王芳芳的米粮店里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只能勉强干笑道:“你的米,好白啊!”
看芳姐目露凶光,阿乐干笑着帮腔:“面也白!”
有两个小春体型宽的王芳芳是个30多岁的妇女,乜斜着小春俩人半天,就想看他在搞什么名堂:“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俩想干啥就说!米白面白?奶还白呢!”
小春:“……”
阿乐:“……”
知道王芳芳不是个善茬,小春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个那个,您看这不快过年了嘛——”
他不开口王芳芳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似笑非笑:“哦?快过年了,是——想来收钱啦?”
“嘿嘿,嘿嘿。”小春继续干笑,阿乐点头哈腰。
王芳芳不看他俩,拿起自己掸子去掸货架,也不看他俩人:“大飞人呢?让他亲自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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