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哄哄的闹剧在村口持续了好半天,叫嚣着要打死儿子的蒋卫东,最终还是在众乡亲们的劝阻之下,雷声大雨点小的胡乱打了两三下就扔掉了棒子。
蒋卫东又请出了一群哭哭啼啼的普通乡亲,老的老小的小,原来竟是十一个死掉护卫的亲属。
蒋坤痛哭流涕的对其一一见礼,老的行叩拜之礼,小的执抱拳之礼,因为死的都是壮劳力,这十一条命一去,十一个家也就塌了,于是蒋卫东宣布,敲糖帮永远养老人直到养老送终,又收了十一家的儿子为义子,十余个大小伙子当即就跪下给蒋卫东磕了头。
吴碧君不由暗暗琢磨道,老的刚死,小的就又把命卖给你们蒋家了啊,这份驭下之道,怕是吴家万万无人能比得了的。
之后,蒋卫东又在蒋坤的引荐下见了吴碧君,这次灭黄鼠狼,救了数十名可怜女子,其中大半有家的已经回家去了,还剩下二十余女子却是无家可归,索性一股脑的都给领敲糖帮来了,都以吴碧君为首,蒋卫东又连忙做出了安顿。
当天晚上,送走了瑶族人之后,蒋坤住进了新建好的,宽敞明亮的新家,与蒋卫东终于可以说点真正的话了。
“疼么?”
“能特么不疼么。”
蒋卫东让蒋坤爬在床上,取出跌打酒帮他涂抹起来,道:“不怪爹吧。”
蒋坤头也没抬道:“当面训子背人教妻,儿子就要当着外人的面管,老婆才回家被窝里骂呢,我懂。”
“嗯……你这次泉州之事,办的不错,瑶族人为何肯帮你?你答应他们什么了?”
“朗姆酒,咱们不是事先酿了一点朗姆酒戴上了么,这次正好用上,我给他们喝了朗姆酒,不但跟他们答应他们贸易,还答应他们教导熬糖之术的同时还教他们酿造朗姆酒,我想过了,朗姆酒厂放在瑶族的深山里,以异族美酒的名义推行市场,咱们只负责经销,只赚三分利,杂七杂八的还有许多别的,不过都不重要,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所谓朗姆酒,就是用榨完了甘蔗汁之后用甘蔗渣酿的酒,他们父子俩现如今是整个东南的制糖大户,这东西自然不可能不造出来,只是一直害怕此物牵扯利益太大,不敢卖而已,除此之外还有海水晒盐、制漆、香皂肥皂等许多穿越神器他们都造出来了,却又马上毁去,甚至都不敢自己用。
蒋卫东想了想道:“朗姆酒啊……呵呵,也罢,至少比制盐要安全得多,我本以为你会看上泉州林氏呢,却居然找了瑶人,那这就当是瑶人秘方吧,三分利虽少,却也有的赚,还平白绑上了盟友。”
“林家不行,林家太贪了,他们学会朗姆的制法后,必然会甩开咱们,朋友交不上不说,搞不好平白多个死仇,和林家,我谈了另一项合作。”
“嗯?不会是与虎谋皮吧。”
蒋坤将谋划和盘托出。
蒋卫东愣了一下,道:“隋末还打过宝岛么?完全没听说过啊。”
“很小的一仗,此时的宝岛原住民不超过四万人。”
“那你这是要欺君啊。”
“多大点事儿啊,后世你也没少骗国家补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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