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她教的。
李庄头转向姜逐霜,“那我们桃花林就拜托给姜姑娘了,至少也得把咱们的金丝碧桃给保住,我们也好给东家和老太太一个交代。”
姜逐霜:“既然你们出钱请了我,我自然是尽力而为的。晚点我就配置了药水送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李庄头没有过分热情,他看了看天色,“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得去村长家了。”
说着,就带着人又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白初云看着满屋子的东西,有些恍惚,“李庄头可真是大方,居然送了咱那么多东西,我该不会是做梦吧?”
姜逐霜翻了翻两匹布,一匹水蓝色,一匹嫩黄色,“刚说到做衣裳,立刻就给咱们送了来。刚巧咱们一人做一身,这水蓝色的给娘,嫩黄色的就给小樱和我做吧!”
姜樱兴奋得小脸都通红,“给我做新衣服吗?我好久没穿过新衣服了!”
她在家都是穿着上头姐姐们淘汰的衣服,改一改衣袖又能继续穿,往往衣服都是布满补丁的。上回姜逐霜回来倒是给了家里两匹布,但是都被大房抢走了,她们母女倒是什么都没落下。
白初云忙道:“我不用的,这颜色看着年轻,还是要你们小年轻穿。我看要不给分别做两套,剩下的给小樱做两身应该还有多。”
“娘,这嫩黄色不适合,但是这水蓝色您也是能穿的。”姜逐霜拿着衣服往她身上比了比,“您肤色白,这颜色衬你。”
“我,我一个寡妇穿那么艳干什么?不是叫人背地里说闲话吗?还是给你们姑娘家家穿才好……”
白初云自从守寡后,加上又要下地干家务,从来都是一身寡淡灰麻的葛布衣。
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摸着这么漂亮的蓝布,心里还是渴望的。
但她本来就是寡妇了,要是还穿那么鲜亮的料子,总有长舌妇让人心里不痛快。
“你管她们做什么?她们又不是县官,还能每天管人吃什么穿什么吗?我们如果自己过日子,还得顾忌别人的眼光口舌,那还叫什么活着?她们也就是自己日子过得不痛快,才在别人身上找优越感!娘你才三十多岁,又年轻又漂亮的,就该穿得齐齐整整的,就是自己瞧着也舒心。您管别人说什么,我们活着不是为了别人嘴里的那个好,是为了自己过得快活!好了,这料子你给自己用了,余下有多给小樱多做两套。”姜逐霜一锤定音,“这嫩黄色的料子,也给小樱做,我这衣服多着呢,不差这两件。就这样说定了!”
哪个女人不爱美,白初云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听了姜逐霜这番话,心里也是舒畅的,最后只拉着姜逐霜的手,哽咽道,“阿霜,你待娘真好……”
从来没有人让她活出自我来,每个人都规定她该怎么做,该怎么活,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一直都活得战战兢兢的。
第一次有个人这么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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