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位年轻将军替老板解决了这种重大问题,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搁,声音不大却冷冷道:“够了,安静点,等会儿吃完饭后立刻去睡觉,要找女人,等完成任务后,马将军自然会给你们发泄的机会。”
这在众多兵士中年纪最轻,却是地位最高的将军的男子,显然可以让手下都忘记他的年龄,乖乖地安静下来,只有坐的远点的两个低声交流着:“又是马将军,他每次带我们去快活的时候,都把最漂亮的给挑走,剩下给我们的都是一些不怎么样的。”
“可惜田将军他不去啊,也不知道这么年纪轻轻居然对女人不感兴趣,每一次都只有他没去,你说田将军会不会是那方面不行?”
“嘘,你小声点,被听到就完了,你忘了上次老许嘴巴犯贱调戏了田将军几句,结果被吊在军营栅栏上冻了一晚上,连那玩意儿都差点被冻没了!”
“对对对,别说了,等晚上再说。”
被称为田将军的年轻男子并没有去注意手下的窃窃私语,而是大致扫了一下人数和店内的大小,然后转头对老板娘说道:“我手底下兄弟有三十人,今天全都要住这儿,你们把店里别的客人都赶走,如果有不肯的,就让他来跟本将军说。”
老板娘听了这话,虽然心中极度不乐意,但面对这样一群带刀的**,哪敢说半个不字,只得可怜兮兮地抬头望去,见到楼梯旁那倚栏而靠的少年,心想他之前肯定都听见了,便使了个眼色,像是在哀求或是道歉。
李迹哪里会理会她,都四十岁的女人了还打眼色,他可没有一点兴趣,撇了撇嘴便转身走进了房间去,房门一闭装作没看到。
老板娘愣了,这少年难道是打算赖着不走?他没看到底下这么多带刀的兵士吗?
她咬了咬嘴唇,向田将军说了一声,然后去柜台拿了账本上楼,准备赶人去了。
虽然她是老板娘,随时都有赶走客人的权力,客人就算再不满也没有办法,但在边军的面前,这种不满显然还是不要被听到才好,私下里解决是最好的,老板娘都已经做好要是他们不肯就用钱来赔罪的准备,多花点钱,也总比得罪边军要好。
她找到李迹先前进去的房间,推门而入,发现那少年正坐着喝茶,除他之外还有另一个容貌寻常的少女,老板娘定了定神,妩媚一笑道:“小公子,奴家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那少女没有说话,李迹则很干脆直接地道:“这大晚上的,想让我们退房?没可能。”
老板娘在他旁边坐下,一股浓重的胭脂水粉味便钻进了李迹的脖子,她靠近李迹,柔柔说道:“你先前也看到了,那些可都是子午峡的边军,真正上战场打仗的那种,和我们镇子上驻扎的边军可不一样哩。”
李迹有意地往旁边挪了挪,虽说老板娘那沉甸甸的胸脯挤着自己的胳膊很是享受,但李迹向来自认为是个有原则的人,别说这种程度的揩油了,老板娘就算来真的,他也坚决不会屈服于“淫威”,因此便冷笑道:“边军了不起啊?我们先来住的,想让我们让给房间来,让他们自己上来和本少爷谈!”
本少爷?老板娘心中一跳,这少年莫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公子哥?可现在秦国如此推重军功和军队,也没听说有哪个大家族有能耐和边军做对啊?这应该只是为了行走江湖编出来吓唬人的吧?
她瞥了瞥少年身上的服饰,寻寻常常的轻袍,外有短小棉质袄子,身上既无名贵首饰也无亮眼刀剑,哪里像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了?而他身边的少女,那种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容貌也不像是出自大家族的,否则就算是婢女也应该有点姿色,更别说有可能是被带出来缓解路上寂寞的婢女了,所以这少年说的话肯定是唬人的!
不过在这镇子上开了二十几年酒楼早已老于世故的老板娘,并没有直接揭穿少年的话,也许人家故意穿得低调也不一定,她伸手拉住李迹的胳膊,笑道:“小公子,他们毕竟是军,我们是民,让他们上来哪行啊,奴家知道公子来头不小,如果公子觉得这事儿委屈了,也可让下人去他们说说,或许那位年轻将军会看到公子的家世上,腾出几间房来呢,所以还是谈谈比较好嘛。”
好明显的反激将法,是故意想让他觉得为难而好私下里解决么?李迹心中好笑,他偏偏就要顺了这个激将法,便转头对一直默不作声的尹莲说道:“老板娘说得不错,小侍女,你下去和那些军爷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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