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顾笙笙去世时,顾小影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孩童。
不到半年,顾老爷子思女过度突发心疾,死时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别说遗嘱没来得及立,连只字片语的遗言都未留下。
顾家大全旁落在顾瑾衡手中,顾笙笙这份遗嘱,也就成了顾瑾衡极力隐藏的秘密。
是以顾小影这个受益当事人,至今都不知道她的母亲曾留过遗嘱,要将所有的一切,留给唯一的女儿。
若不是顾瑾衡想讨好续弦方岑,想在慈善晚会上出风头,这枚飞鹤胸针,大概永无见光之日。
“或许顾小姐知道些什么呢。”曹岩巧妙将话题转了回去,偷看着裴擎脸色。
论价值,飞鹤胸针不过百万,以那时顾笙笙的地位财富,比这更值钱更华美的首饰多得是,何至于要特意写在遗嘱上?
能被摆到与顾家产权同等的地位,那枚胸针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顾小影是否知情?若知情,又知道多少?
“裴哥,你当时接近顾小姐,不就是因为那枚胸针是您母亲的旧物吗?如今你跟顾小姐都有婚约了,只要你问,顾小姐肯定说实话。”
曹岩对顾小影很有好感,最难得的是,只有在她身边,裴擎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如果顾小影当他大嫂,他肯定举双手双脚赞同。
“若一切,与你所想相悖。”裴擎抿着唇角,淡淡嗓音似深潭寒冰,“若是胸针得来的并不光彩。”
那枚飞鹤胸针里,隐藏着有关他亲生母亲的秘密。
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万一,顾笙笙当年得到胸针,是强取豪夺?又或者,当年他母亲的死,顾笙笙脱不了干系。
或者说,他怕的,不是顾笙笙与他母亲,而是怕他与顾小影……
“不管怎样,裴哥你总要问过了顾小姐才知道答案,也许顾小姐根本并不知情呢,岂不是很无辜。最差最差,大不了就是划清界限。”
曹岩不明白,一向雷厉风行的裴哥,怎么就在顾小影的问题上犹豫不决。
“划清界限?”裴擎笑,那笑似浮在天边的云,看得见却不可捉摸,“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慈善晚会的拍卖物,需提前一个半月递交资料,经由裴毅步排妥当后,再由他把控定夺。
而那时,恰逢顾小影与裴毅婚约生变,亦有他从中推波助澜。
之后,得知她被凶手盯上,得知她在顾家处境艰难,屡屡出手帮她,不过是因为胸针秘密还未揭开,顾小影不能死。
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得到顾小影的信任,以防万一套出胸针中的秘密。
从一开始,他便动机不纯。
到如今,越是精心算计,便越是迟迟不敢摊牌。
“怎么不容易?”曹岩没懂,毫无恋爱经验的他只能懵逼的望着在他心中无所不能的裴哥。
只这一次,连裴擎自己,都寻不到答案。
“学校里,多派些人手,照顾好她。”
“啊?还要再加人?上次为了安插人手进学院保护顾小姐,裴哥借口全校考核开除了一批人,我们的人已经混了不少进去了,顾小姐不会有事的。”
裴擎冷冷睨了一眼,气势迫人。
“让你加就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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