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慢悠悠地发话了:“提钱就见外了,谁不想救二妹呢,只不过姐妹里我年纪太大,不是最好的选择。”
三妹也急了:“捐骨髓再安全也有万一,我的孩子可还没有成年呢!”
老甄忍不住了,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医生和护士赶紧拦住他)
医生:先让她们考虑一下吧,但千万不要考虑太久。骨髓移植是有时机的,一旦错过,再无机会。
(姐妹俩匆匆离开)
老甄:“唉,原以为两个都配型成功了是双保险,没想到却变成两个人踢皮球,早知道还不如只配型成功一个呢,那样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不救吧。”
第八幕:
老甄:我可以放弃个人所有财产。愿意捐献骨髓救林音的人,就能获得我的全部身家,并且可以在捐献前进行公证,如果你们担心,我公司的法务部就有律师,可以一起过来证明。”
姐姐说:“你愿意舍弃那么多钱来补偿,说明风险肯定是天大的!”
老甄自言自语:“亲姐妹呀,怎么就能见死不救呢?是我害了林音吗?”
第九幕
(林音的姐妹被囡囡堵着不让进病房)
女儿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们走!现在这个时候还来惺惺作态的干什么,早干什么去了,早就没有机会了,现在跑来假装圣人!”妹妹:我已经想好了,愿意捐献骨髓,之前把危险想的有点大。现在二姐这个样子,我们心里也......”
女儿打断了三妹的话,“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如果我妈妈死了,你们就是凶手!”
老甄问病床上的林音:“要让他们进来看看吗?”
林音气息微弱,淡淡地说:没必要了吧。
老甄走出病房,把情绪失控的女儿拖到身后:“大姐、三妹,你们回去吧,你们的考虑我能理解。但事已至此,就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完最后一程吧。”
(大姐和三妹还想说什么,老甄无力地摆摆手,拖着女儿转身回了病房。)
老甄和女儿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说:“下辈子还要做一家人。”
第十幕:
(医生和记者)
作为一名医生,我每天都会看到各种死亡。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原本能被救活的人,最后只能以遗憾收场。林音虽然得了重病,但她拥有很多患者都没有的优越条件:足够的财力、难得的运气、合适的时机。可她却没有活下来,而我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去责怪的人。后来我才想通,影响病人的因素太多了:对疾病的未知、对死亡的惧怕、生活的困窘……每个困境背后都需要人去选择,每一项选择都重达千钧。尤其当病人无法自主选择时,家属的选择更加重要。毕竟在疾病面前,一次失误、一次迟疑,就可能断送生命。生命太脆弱,有时从生到死只在一瞬,正因如此,我们才要更加敬畏。
南珺钰看完肖依实演的伦理剧,又反复看了好几遍有肖依实的画面,南珺钰和肖依实说:“那时候的你好稚嫩啊。”
肖依实:“你是说我现在老了了吗?”
南珺钰:“现在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魅力,每天都吸引着我。”
南珺钰还在重复看肖依实的表演,肖依实觉得自己又一次被“鞭尸”了。
肖依实:“看一遍就行了,你反复看这么多遍,你想背下来词吗?”
南珺钰:“我在看你飞舞的眉毛,你的眉毛好可爱。”
肖依实:“你没看到过这个新闻吗?”
南珺钰:“没有印象了,你还记得这个新闻你是从哪里看到的吗?”
肖依实:“我也不记得了,只是觉得这个新闻里太多遗憾了。”
南珺钰:“要是哪天我生病了,你会离开吗?”
肖依实:“不会,我们老夫老妻,我不会离开你的,一直陪你,等到你康复啊。”
南珺钰:“那要是好不了了呢?”
肖依实:“你看个逻辑剧,不要戏这么多,好不好,你这么健康。”
南珺钰:“知道了。老婆,你未来准备从事什么工作啊?”
肖依实:“美容院啊,我现在就在美容院积累经验,将来我要自己有一家美容院,到时候我天天给你做面膜。”
南珺钰:“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
肖依实:“当然啊,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的,你看个逻辑剧不要这么悲观,你大姨夫来了吗,想这么多。”
南珺钰:“你书背了吗,柳天呈明天还点你的名。”
肖依实看着自己手边厚厚的资料,又开始那些读了起来:“阳水多由感受风邪、疮毒而来,发病较急,每成于数日之间,浮肿由面治开始,自上而下,维及全身,肿处皮肤绷急光亮,按之凹陷即起,身热烦渴,小便短赤,大便秘结,脉滑有力。阴水多因饮食劳倦、先后天脏腑亏损,或阳水失治、误治转化所致,发病缓慢,浮肿由足踝开始,自下而上,继及全身,肿处皮肤松弛,按之凹陷不易恢复,甚则按之如泥身冷不热,不渴,小便或短但不赤涩,大便溏薄,脉沉细无力。”
肖依实背的声音很大,但是南珺钰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开心,南珺钰远远地望着正在背书的肖依实,南珺钰的嘴里喃喃自语说:“我能陪你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希望我离开的那一天,你可以忘记我。”
肖依实还在继续读她的“中风:急性发作,以突然昏仆、不省人事或半身不遂、口舌歪斜、神识昏蒙等为主要表现,醒后多有后遗症。”并没有听到南珺钰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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