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自下台伊始,便陆陆续续接到各家女眷的敬酒,一时有些应接不暇。
好不容易等到身边的女眷都散去,姚成蹊偏偏不识趣地凑了上来,惹得祁玉心里一阵恶寒,加上方才饮了不少酒,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姚成蹊见祁玉不回应,便不死心的接着说。
“怎么?公主是怪成蹊学了您的舞吗?”
沉璧公主冷哼了一身,从位置上坐起,露出一个程式化的微笑。
“姐姐用‘学’这个字未免太客气了,我更喜欢用‘偷’,就是鸡鸣狗盗,偷鸡摸狗的意思。我差点忘了……姐姐虽然年长我几岁,却没上过几日书孰,一心研习巫祝经学,既然姐姐不懂,那我便让阿离解释给你听吧……”
祁玉寥寥数语先是讽刺其抄袭“寻梅舞”,又是抨击她年纪大,进而讽刺她没学问,就连她最拿得出手的司巫身份,也被祁玉轻而易举的击溃。
姚成蹊也不是傻,要留在这里乖乖等一个婢女给她解释何为“鸡鸣狗盗、偷鸡摸狗”,只是手中举着的银质雕花酒杯,怕是要被姚成蹊捏的有些走形。
“妹妹可是在打趣姐姐,既然公主愿意屈尊降贵叫我一声姐姐,倒是省了日后改口的麻烦,反正日后共同服侍弘王,这口也是要改的。”
姚成蹊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偏要与祁玉争个高低不可。
一旁端坐良久的祁母,此刻正一字不落地将姚成蹊的话听了进去,顿时觉得姚坤元平日只顾传授经学,却忘记了最基本的道德规约,才让姚成蹊做事如此出格,今日定是要替姚坤元好生教育这个女儿。
“姚坤元若知道自己视作明珠的女儿,人前竟此等失礼,会作何感想?女儿家不肯深居阁中自省,反倒将男女婚事终日挂在嘴边,你若这般喜欢与女人口角生事,不如让姚坤元早早将你嫁到深宅之中,终日与主母妾室争风吃醋,你便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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