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上君乃明主,举世皆知,胞妹救臣心切,未免唐突,上君既放臣一马,想必也觉此事颇为蹊跷。”
祁渊上前一步,不卑不亢,说罢,目光不自然地瞥了瞥弘王的方向。
“弘儿。”
“儿臣在。”
“朕到底还是不放心沉璧,入冬这么久还穿的得如此单薄,又在长生殿外跪了多时,你带着颜太医去玉圭苑给沉璧开个方子,免得落下病根。”
“儿臣遵旨。”
上君看弘王掀开厚实的慕帘踏向殿外,转头看向祁渊,“见你欲言又止,莫非是怀疑弘王?”
“臣不敢,只是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臣那日卜卦之后,便觉精疲力尽,好在晏将军适逢经过,卦签与密盒才得以托付。晏将军毕竟是习武之人,对卜卦一事知之甚少,恐被奸人利用,认错了卦签。”
祁渊说罢俯身叩首,“南王之死非同小可,臣斗胆请晏将军与臣当面对质”,他说得铿锵有力,但若仔细听,仍能听出尾音微颤。
祁渊并未交代昏倒之时,早已将吉凶告知晏勋,为的就是判断晏勋是否参与掉包卦签之事。
当日自己的那番话不仅晏勋听得真切,几位副将也聚在一侧,若晏勋一口咬定并未听到,那说明几位副将也被早早收买,晏勋必定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若晏勋告以实情,那说明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
他在赌,他,也只能赌。
——
玉圭苑。
“公主,园中太冷了,屋里的火炭正旺,奴婢扶您回屋内吧。”
“阿离,你看今日的太阳多好”,少女将左手举至额前,仰头看着日光从指缝间穿过,白皙的脖颈似乎有一处在闪着微光,“我想在这儿晒晒太阳,就一会儿。”
少女的声音软糯,似乎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阿离也深知这几日公主太过劳累,心中又添了一丝心疼,“那奴婢回屋给您取个披风。”
阿离走后,少女将手抚向颈侧的那抹微光,仔细看去,竟是凤凰模样的胎记,少女想拼命挡住那惹眼的印记,却把娇嫩的肌肤揉得通红。
“我当这是谁的院子,原来是小乌龟的,今天不躲在壳里,爬到岸上晒太阳了?”
少女急忙转身,对上一双含笑的丹凤眼,“登徒子,这里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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