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房彦藻大怒,正待喝骂贺礼,李密已然一拍桌案:“够了!一个左史,一个郡守,本公府中良臣,如此当堂相争,成何体统?”
见李密发怒,房彦藻与贺礼皆请罪,李密哼了一声,理都不理两人,直接拂袖而去。房彦藻待李密离开,扭头瞪视贺礼,眼神阴郁。
贺礼笑了笑,不以为意,慢条斯理的起身,步伐从容地离开。房彦藻瞪着他,恨似乎不得瞪穿他。
郑颋见状苦笑不已,拍拍他:“房兄何以当堂下贺德规脸面?难道不知此人词锋锋利,虽出身寒微,却能以手中纸笔,三寸不烂舌便登堂入室为荥阳郑氏客之事吗?”
房彦藻顿了一下,恨道:“那又如何?左右不过是一黄口小儿,只会沽名钓誉、假仁假义得来的名声,有何可惧?主公大事未成,断不能留这等人在主公左右,只要我房彦藻在公府一日,他贺德规便不要妄想入府。”
说罢,直接拂袖而去。
郑颋苦笑着连连摇头,这位房左史,才干卓著,什么都好,就是自视太高,有时难免有小觑天下英雄之嫌,贺礼年未弱冠便有如此盛名,岂是能任人轻视之辈,房彦藻托大了。
“贺兄弟!”
贺礼出魏公府,刚回郡守府还没落座,程咬金、秦琼便联袂来访。他刚跟房彦藻争执完,这两人便登门,真是难得的义气汉子。
贺礼心中感动,却并未立即把人迎进门,而是苦笑道:“两位兄长,此时可不是该登门之时。”
自贺礼来了滑县,快大半年了,三人实聚少离多,程咬金、秦琼皆是李密麾下的干将,特别是程咬金,深得李密信重,时常领兵在外,这一年瓦岗又战事频发,鲜少有能相聚之时。
听了贺礼的话,秦琼只是微微一笑,道:“此时不登门,何时才能登门?”
程咬金连连点头,道:“秦兄说得对,你我相交,人众皆知,你受了委屈,我等做兄长的上门慰问慰问,又有何合适不合适的?快快,男子汉大丈夫,莫要磨磨唧唧的,还不快把你的好兄长迎进门,好酒好菜摆上待客?”
贺礼被说得无语,看秦琼、程咬金皆无离开的意思,长叹一声,开门迎客,把人迎入后衙,命阿水整治饭食,并破例拿了一坛酒来,打算与秦琼、程咬金小酌几杯。
阿水手脚极快,很快便弄了三个小菜上来先给主人家下酒,其余的菜还需要时间,正好可以等主人喝完酒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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