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快别麻烦了,朝食是在驿站吃的,这会儿感觉刚消食呢,不需要再弄了。”
“真不饿?”
“真不饿,干娘快坐下,怎么今日这么早便回来了?阿狗哥呢?”
往常这个时辰,应该还在店里忙着呢,干娘道:“今天店里的面被人提前买完了,准备的食材又不足,便干脆关了门回来歇歇。你阿狗哥闲不住,出去打渔去了。”
与好久不见的干娘絮絮叨叨的闲叙家常,让贺鱼把礼物分发下去,惹来干娘带着湿气的一瞥,听她老人家絮絮叨叨的说这是这辈子第一次有家里人外出给她带回的礼物。
正说着,大门被敲得砰砰作响,一道熟悉的大嗓门在外头喊着:“贺兄弟,在家吗?”
贺礼一听声音就知道了,让贺鱼跟着干娘,他去开门:“在呢,是程兄吗?请稍待,马上就来。”
门外果然就是程咬金,闻言在外头大声道:“是,是程某。”
贺礼过去打开门,把人迎进家门,及至正堂,分宾主坐下,给人端了一杯凉白开,就听程咬金道:“贺兄弟不愧是贺兄弟,在京城闹出好大的动静,某在东郡都耳闻了。”
贺礼笑着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程兄过奖,不过是小打小闹。程兄今日登门,是为公务?”
“贺兄弟如何得知的?”
程咬金不答,反而反问道,眼神里带着戏谑之意。贺礼一脸“你是在逗我“的表情,道:“小弟这刚从洛阳回来,坐榻都还没坐热呢,程兄便上门了,旁地还需多问多说吗?”
程咬金笑着点点头,爽朗的道:“就知道瞒不过贺兄弟你,某家确实是奉密公之命,特来相请贺兄弟你过府议事的,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转告贺兄弟,你可知你被隋廷通缉了?”
贺礼了然,随口问了一句:“发缉捕文书了?”
程咬金嘿嘿笑笑,从袖笼里掏出一张纸卷来,推到贺礼面前。贺礼打开一看,还真是他的缉捕文书,名字、年龄、籍贯皆写在其上,除了画像因为他相貌本身并无什么醒目的特点,以致看着画像有些失真外,还真是朝廷正儿八经的缉捕文书。
贺礼饶有趣味的欣赏了一下自己的通缉令,不以为意:“当日小弟我发文章之时便知道会有此结果,但是,不需烦忧,大隋如今风雨飘摇,即便那位陛下想缉拿我归案,也得他有时间、精力才行,我看这大隋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少时候了,不用管他,程兄且等我片刻,待我嘱咐一下家里,便跟程兄走一趟吧。”
程咬金笑着称赞了一句:“痛快!我就喜欢贺兄弟的痛快,无妨,我等你片刻便是。不过,我还记得贺兄弟明明对我说过,瓦岗危机重重,并不看好瓦岗,为何还向密公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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