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酒馆。
在谷雅美潇洒地扔出去了好几张红票以后,吴宗、仇默以及谷雅美和她的双胞胎手下终于安安静静地坐在了一起,准备好好谈谈。
“哎?”仇默坐在位子上东张西望道:“那个太刀哥呢。”
他本来还想着窥探一下那个干瘦的日本强化人有过什么经历,因为吴宗之前的出手太快了,那个强化人甚至连自己的能力都没有用出来就被吴宗用蛮力扔飞了。
“在医院,”谷雅美开口打断了仇默的东张西望,有些幽怨地看向了吴宗:“医生说他的伤虽然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没有一两个星期肯定是下不了床了。”
吴宗挑了挑眉毛稍感意外,自己那一下虽然看起来差点让神泷把墙都砸塌了,但是其中分寸他心中有数,按理说应该不至于把他摔的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他应该多吃点,”吴宗猜测可能是神泷太瘦了。
谷雅美翻了个白眼将话题岔开:“是我输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能够办到的我一定尽力做到。”
“先讲讲你吧,”吴宗喝了一口酒饶有兴致地看向谷雅美。
“我?”谷雅美歪了歪头,皱眉道:“谷雅美,今年二十六岁。”
吴宗摇了摇头:“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知道我问的不是你多大年龄。”
谷雅美抿了抿嘴,接着开口说道:“对,我是日本皇室。”
说完,谷雅美再次缄默不语。
“你挤过牙膏吗?”吴宗突然问道。
吴宗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谷雅美一愣,点了点头:“挤过,怎么了。”
“实在挤不出来了怎么办,”吴宗把身子靠在了沙发背上,抱着肩膀说道。
“扔掉再买个新的,”谷雅美回答道。
紧接着,谷雅美反映了过来,吴宗把她比成了牙膏,这种暗含着威胁的隐喻让她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有些难看。
“谷雅美小姐,”吴宗把身体坐直,拿起酒杯晃了晃,看着酒杯里的冰块说道:“我自己就可以出城。”
谷雅美心中清楚,以吴宗的实力他绝对不是在说大话。
“但是我们却依然能坐在这喝酒,”吴宗把杯子放下,盯着谷雅美:“不奇怪吗。”
随着吴宗这句话说出,谷雅美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像是一只大手一样紧紧攥住了她,让她刻意回避掉了吴宗那锐利的目光,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以此掩盖自己的慌张。
吴宗接着说道:“如果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那我只能说非常抱歉了。”
说罢,吴宗把酒杯当一声戳在大理石台面上,站起身抓上自己的羽绒服往门口走去。
“我是个私生子!”
谷雅美再也无法缄默下去,情急之下开口说道。
吴宗停下了脚步,将手中的羽绒服叠了叠,迈步重新走回了沙发坐了下来。
“我的父亲是谷长留亲王,”谷雅美的脸色有些窘迫:“我的母亲是一个意大利人。”
吴宗点点头,示意谷雅美继续说下去。
“我从小随着母亲长大,但是我从没忘记我是一名皇室,于是我从很小便开始学习各种知识,“谷雅美说到这些像是憋着一股劲:“我就是要重回皇室,将皇室的荣耀带给我的母亲。”
“我从意大利拿到艺术学博士,又去英国念了商学博士,这两项博士在我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拿到手了,后来我又来到了这片土地,偶然间在玉泉遇到了二十四拳宗师王恩全老人家,他收了我为关门弟子,学习五年太极,”谷雅美抬起头,脸上有一股掩饰不住的骄傲之色:“恩师说我若论功夫,乃是天纵奇才,他已无甚可授。”
吴宗听到这摇了摇头:“你知道为什么王老说你‘若论功夫,天纵奇才’吗。”
谷雅美一愣,接着说道:“说明我天生就身负重振皇室的重任。”
吴宗摇了摇头:“如果是我不用那些特殊能力,光凭太极与王老交手,我在他手下走不出十回合。”
听到这话,谷雅美有些错愕:”但是我之前与恩师切磋,他明明就与我不分伯仲。”
吴宗笑了笑,问道:“你能打过我吗?”
听闻此言,谷雅美颇感羞愧,低下头:“打不过。”
接着,谷雅美幡然醒悟,颇有些失落地说道:“原来恩师一直都没有把我真正地当成他的弟子,只因为我是一个日本人。”
“错了,”吴宗摇了摇头:“中华博大,包涵万物,王老胸怀四海,既然收你为徒就不会私藏。”
“那是为什么,”谷雅美抬头问道。
“因为这,”吴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的心不在太极上,太极负阴而抱阳,如水绵柔,你的心里从来都装着重回皇室,拿回属于自己的荣耀,难以去硬取柔,所以你的太极拳永远都将止步于此。”
吴宗说的非常笼统,谷雅美也是似懂非懂:“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我也不知道,”吴宗摇了摇头:“因为我也只能止步于此,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然,天下也不可能只有一个王恩全。”
吴宗叹了口气,把话题岔开:“你为什么要出城?”
“因为我要去内环,”谷雅美说道:“我要联系到大使馆,回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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