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上下打量了满脸戒备之意的许寒几眼,冷然笑了笑“呵呵,如此年岁便能道炼圆满,自称修为浅薄未免太过虚伪。好了!莫要说这些没用的,师弟还是先说说方才为何阻挠我灭杀那两只戏弄吾等的猴子罢!
许寒沉默微许,语气平缓道“师兄既言他二人不过贻笑大方的猴子,那与畜生较真岂不是自落身份?”
“哼,人戏弄猴子可以,但畜生想戏弄人就是该死!”江河言语之中杀意凛然,半点也不掩饰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师弟阻我这一箭,到底是意欲拿我太行峰立威呢,还是这二人行径本就是师弟授意的呢!”
此言一出塔底记名弟子们一片哗然,众多人将目光唰地一下全部投在了莫潮生与顾云二人身上,探寻二人面色以希冀能得到些许真相。
莫潮生与顾云面色惊悸未退,二人对视一眼,皆看明对方眼中传来的讯息。这场假赛本是他二人策划,现在被真传大人们看了出来,那稀晶楼与痕斋必免不了被真传大人们惩处,就连同为记名的困玄城中弟子也定是对诓骗他们财产的两方势力恨之入骨!但此时若是将脏水顺势泼到这许寒身上,有他作为庇佑,那结果可就大不相同了!
蠕动了几下嘴唇,二人还是闭口没有半字言语,这法子虽是诱惑人心,可日后这招摇峰的许寒追究下来,就算他奈何不了稀晶楼与痕斋,但他二人也定是难逃一劫!
许寒身躯微微颤抖,脸色气的通红。不意这太行峰的师兄竟是这般阴毒,轻飘飘的就将这好大的一盆脏水泼到了自己身上,今夜如果不把话说清楚,江河说的两条,无论坐实了哪一条,那日后自己与夕盈在道渊山上的名声可就臭了!
喘息了几声,许寒再难维持面上淡定,怒气冲冲的说道“师兄可莫要信口开河,许寒自入宗门一来,一直在招摇峰上勤修不坠,困玄城中的诸多记名,我是一个也不认识,又何谈指使这二人假赛?而我与太行峰也无甚恩怨,拿太行峰立威一说,也根本是站不住跟脚的!”
江河负手而立,冷眼看着有些失了方寸的小师弟,面上不屑之意甚浓,“哦,那这么说师弟是对我江河有意见,是想与我过两招喽?”此问之后江河见许寒不言一语,眸光微凝气息隐晦不明,又接着开口说道“怎么,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师弟是不方便将心中算计说出来吗?”
“许师弟言语不是这江河的对手,师兄,我们不下去帮帮吗?”红絮儿看出许寒的窘迫,焦急的问道。
张凌锥微微摇头,“他自己惹出的事端,还需他自己来解决,若待会交手真吃了亏,我们再出手不迟.....”
红絮儿闻言一愣,侧首望了眼已是失了分寸的许寒沉默着,几息之后,她冷静了下来点点头道“师兄说的是.....”
从始至终,夕盈都是一直将头深深探进朱栏下两根竖杆之中,眼神片刻也不离老公公的身畔,小脸上满是担心与忧虑,对红絮儿与张凌锥二人之言充耳不闻,似是恍若未觉!
许寒面色一阵潮红,恨不得立时拎起五岳就冲着江河脸颊拍下去,激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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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连声音也微微颤栗“胡说!我能有什么算计,你方才那一箭要是落了下来,莫说这台上交战的二人,便是台下也有诸多弟子难逃一死,我不过是看不惯你草菅人命故而出手一拦罢了,有什么不能与人说的!”
“哈?还有真传大人在乎我们死活的?”
“呵呵,真是无耻,竟是拿我们为借口给自己挡灾!”........“嘘!你小点声,被人听见你还要不要命啦!”
“啧啧,有趣,实在有趣......”
许寒此言一出,塔底万余名弟子陡然炸了开来,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看向许寒的眼光中多带不信之色,亦有愤愤之辈暗自啐了口吐沫在地上,心中鄙视咒骂着许寒。诸方之中,唯有欲清洞的人还算冷静,易剑离怀抱铁剑,愣愣的瞧着半空中被万人声讨的许寒,冷厉的面色不自觉的舒展了些许,眸光中蕴藏着疑惑。
这般大的声音耳聪目明的许寒自不会听不见,他面色眼见着由红便白,最后变得苍白无比。
“哈哈哈!”
江河闻言仰天大笑三声,再看向许寒时目光可不仅仅是用不善能够形容的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师弟是把我太行峰的人看做了傻子,今次是来拿江河来寻开心了!”
许寒眼睛渐起红丝,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好意的想出手救人,却陷自己至如此不利的境地,不光这江河咄咄逼人,连被自己救下的许多记名弟子们也在落井下石,没几人敢谢他的!
到此时,许寒心中明悟,自己扫落了这江河的面子,而他也只是为让许寒也颜面扫地罢了,至于为何拦箭,这太行峰的江河根本就不在意!
许寒手掌按下,插在玄武岩台上的五岳顿时化作一道黑影腾空而起落入手中,冰凉的剑柄微微刺激了他沉迷的神思,许寒平缓了激荡的心绪,沉声道“出手之因我已言明,至于信与不信那便是师兄的事了。若江师兄执意怪罪,我许寒接下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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