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老祖,您好好休息啊!”
少年挥手,捧着几盏油碟怅然若失的离开小院。
谁家小屋里古音清扬,少年驻足巡音。目光掠过篱笆,平凡的景色竟不知为何撩拨起心绪,枯梅随心飘摇,深褐色的形影带着的难以明了的忧伤。
这样就好,停云静听曲中意,浮狂皆是过往。少年撩去眼角湿意,冲着天空优雅划过的飞鸟做了鬼脸后蹦蹦跳跳的离去。
小院里,老人静静看着身侧枯枝喟然而叹。在那悠远的岁月里,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悲愤在泣血而颂,又有多少缕苍凉在远方等候……
随手从墙缝之上拂过,得一株青草于口中咀嚼,涓涓的溪流顺着墙角流淌,刺耳的磨拉声吸引了少年的注意,一位妇人坐在自己的门槛上手持一粗壮铁杵一下一下地在青石上打磨,涩黄的锈水沿着石缝滴答滴答落入青苔附着的水道里。
许寒牵扯嘴角,吐出口中青沫高声招呼“湘姨,您这是作甚呢?”
妇人侧首,见是许寒后直起身来挥去鬓角汗滴,露出施施笑意“是小寒呐,湘姨我在磨针呢!”
许寒一个趔趄收步在妇人面前,不可置信的打量着妇人手中那如手腕般粗细的铁杵,竟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以对此语。
湘姨也不在意少年冒犯,挽上衣袖自溪中取一掌水洗去腐朽,接着磨堪起来。
许寒放下手中油盏,蹲在湘姨身前细细观看,半晌后才确信这不是个玩笑,想起记忆中那个可笑的寓言,他疑惑的开口“湘姨您需针线直接让铁洪叔铸造几支便是,何苦来着这般费时费力?”
“呵呵,那般造出的物什怎抵得上我磨出的用的顺和心意?”湘姨摇头笑着。
“啊哈?会有区别吗?您可别欺负我年岁小!待您这样磨成,要补的衣物也早已烂成碎屑啦!”许寒大晃其首,“您不会是闲的慌吧!”
“去!你这小儿懂些什么……”湘姨轻点许寒眉心,忽又觉许寒瘦弱后露出几分心疼“你爹娘怎么这般亏待你,都一小汉子了竟还这般干瘪?”湘姨抚过许寒鬓角未褪去的黄毛又有几分不忿“你且待着我……”说话就着清溪洗去手上污物,转身走进了屋内。
许寒嘿嘿笑了几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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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铁杵,眼巴巴望着屋内。
绵柔的面香扑鼻而来,许寒张着大口嗷嗷待哺。湘姨也不做作,戏谑的笑着将两张面饼径直塞入许寒嘴中“喏,可还满足?”
“嗯!还是湘姨做的肉饼最是可口,我娘的手艺就是不到您!”
湘姨面带得色“这可是我看家的本领,禾女若想学去精髓还得些许岁月才行呢!”
许寒狼吞虎咽的吞下面饼咧嘴笑着,递过铁杵“湘姨,这铁杵还您,我可帮您省了不少功夫呢!”说过后怪笑两声拾起陶盏狂奔远去。
湘姨呆呆看着许寒递将过来的铁杵出神,铁棒上此时竟布满深深指印,原本手腕粗细的铁杵被揉捏的只有几指粗细,扭曲丑陋。妇人摇首失笑“这混小子,可知废了我多少功夫……”
村中,古井旁。几位妇人一边笑谈,一边洗涤自家汉子猎来的凶兽兽皮。见许寒至此后便停下手上功夫调笑道“你这小子又去了几家打过秋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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