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谢啦,一直都在听你们在楼下抓狗,没想到真把它变成食物了。”
我说:“其实都是小苏和阿飞在折腾,我在旁边加油起劲来着。”
“我看也是,你才多大一点?”
“好歹我也成年了,要杀我也能,不就一闷棍的是嘛!”
“吹吧你。”
我笑着说:“也就跟你吹吹,你吃吧,锅里还有。”
她也笑,说:“够了。”
我回到小苏屋里,正好看到阿飞正在啃着一块骨头,不小心把鼻子噌了一下,流血了,他骂道:操他妈,难道这是那只狗对我的惩罚吗?说罢,继续啃!
阿飞为人和气,属于那种外柔中刚型的,我怎么会知道呢?有一次是我的责任让阿飞流了血,而且是大出血,缝了六针,所以我知道。
一次上班时,我到车间帮忙,和小苏、阿飞、张工在打包包装好的输液,然后把栈板上的成品用油压车托进仓库,阿飞在栈板上压货,小苏推车,我和张工在两边指挥,由于货物摞的太高,阿飞只能趴在上面,一抬头就能碰到天花板小苏慢慢地推着,我在边上扶着货物,没注意到靠近我这边天花板上的吊灯,只听见阿飞“嗷”的一声,小苏立马停下来,看到阿飞用右手捂着耳朵后面,鲜血直流,我们几个立马把阿飞从上面扶下来,小苏责怪我怎么没有提示,阿飞说没事,用力摁着伤口,张工迅速拿来一打无尘布,让阿飞换上,我当时脑子一懵,不知如何是好,小苏说,你赶紧和阿飞去医院,我立马让阿飞快走,阿飞一直说“没事,没多大事”。
好在医院就在我们药厂隔壁,医生让阿飞躺下,用我们厂里生产的盐水给他消毒,,用了两瓶,然后止血,阿飞忍住疼痛,硬是没喊出声,我在旁边看着,手里拿着无尘布,医生把血擦干净,我看清楚了,在耳朵后面有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是被吊灯的边缘划的。
医生说:“要缝针,打麻药吧”
阿飞说:“不打可以吧?”
医生说:“可以不打,但是会很疼。”
阿飞笑着说:“没事。”
医生拿来针线,刚扎进去,阿飞开始“嘶嘶”的吸气,中间不忘说“还真他妈疼”。
我真佩服阿飞,我看着都疼,他愣是挺了这么长时间。
事后我跟小苏他们说,他们谁都不信。
小苏说;“划那么大一口子,搁谁谁不疼,还用两瓶盐水,还不打麻药,还不出声,你当我白痴啊,马上叫那医生来,我听他亲口对我说,我一个老兵我都不敢说大话,蒙谁啊”。他边说边喷唾沫星子,引得我咯咯笑。
其实燕子喜欢阿飞,但阿飞好像只喜欢一个人呆着,所以他们没有后来。
我在小城学到了很多在学校里压根就没有的东西,接触的人也和学校里的同学一点关系没有,或许这就叫做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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