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荆墨将耳朵贴在门上静静的听着,脚步声有些沉重,在空荡的门口回荡着,阮荆墨喊了好几声,见寒苏木没有回应,有些失望的靠在了门上,背顺着门滑落下去,坐在了地上,心想可能不是寒苏木在门口,可能是别的人,或许是自己听错了,觉得这个脚步声是寒苏木的。
而寒苏木在门口却不敢大声的呼喊阮荆墨的名字,如果被药灵师殿的其他师兄听见,那么阮荆墨会更糟糕。
寒苏木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这间被锁得严严实实的屋子,而屋子里的阮荆墨却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在门板上听着门口寒苏木的脚步声不停的徘徊着。
到了午膳时间,寒苏木回到了自己屋内,并没有任何胃口吃饭,只是呆呆的坐在了凳子上,看着桌面。不一会儿,寒苏木起身走到了海边,看着那些海水冲了上来,想起了第一次救阮荆墨的情景。海风吹拂着寒苏木的发丝,凌乱的像所有的回忆一样,海鸟从海面上飞过划破了记忆的苍穹。
寒苏木整夜未眠,心里是相信阮荆墨不会是盗取解药之人,想着怎么能把阮荆墨放出来,想了一整晚,想不出来阮荆墨如何才能证明那瓶解药的事是被人陷害的,也想不出是谁陷害了阮荆墨,要想放出阮荆墨,还必须得找出陷害阮荆墨的那位真正盗取解药的人才行。
寒苏木分析着药灵师殿的每一个人,却找不出一个能陷害阮荆墨的理由。平日里阮荆墨和师兄弟们相处也是比较和平,没有和任何人起过什么矛盾。
第二天,寒苏木又再次找黎影浩,再次恳求黎影浩放了阮荆墨。以阮荆墨在药灵师殿住了一年,根据平时的为人处事看,在黎影浩心里也是觉得阮荆墨不应该是盗取解药之人,可是仔细想想那么多年来,都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其他弟子也都是老弟子,在药灵师殿也有了一些年数。
黎影浩的心里其实是矛盾的,阮荆墨的资质过人,好几次都让黎影浩有了正式收为徒的念想,但是新来的人必须要历练一年以上,并且通过重重考验,才能正式拜入药灵师门下。想找出一个放了阮荆墨的理由,黎影浩思考了好几日,也看到了自己的爱徒寒苏木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便答应可以放了阮荆墨。寒苏木开心的跪谢了黎影浩。
“虽然可以放了荆墨,但是从此以后荆墨要从药灵师殿消失。”黎影浩看着寒苏木的脸,从刚才的欣喜若狂变得有些忧伤。
“师父......”寒苏木愣了愣呆呆的看着黎影浩。
“你要知道浅泪之毒的解药有多重要,现在鬼族到处伤及无辜,如果耽误了中毒的人们服下浅泪之毒的解药会造成什么后果?”黎影浩愤怒的看着寒苏木,心想当时不应该宠着这个徒儿将这个阮荆墨带回这个药灵师殿的。
“师父,徒儿知错了,但是荆墨也是第一次,我相信荆墨没有偷那些解药,是被人陷害的。”寒苏木再次为阮荆墨求情。
“这几天,为师也调查了这件事情,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明那解药不是荆墨盗取的,为师也只能将荆墨赶出药灵师殿,不然难平众心。”黎影浩看着寒苏木忧愁的脸,心里想着希望这个徒儿寒苏木能明白自己的为难之处。
阮荆墨在药灵师殿生活历练了一年,在这一年里,两人的情投意合,寒苏木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并且爱得无法自拔。如果是阮荆墨被黎影浩赶出药灵师殿,那自己是跟着阮荆墨走,还是继续留在药灵师殿呢?这个问题成了寒苏木最为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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