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好的了,我上次给少爷送晚饭,就因为开门前没说话,直接挨了一个花瓶,让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啊。”
“咱们也是倒霉,碰上这么个主子,明明就是个废物,什么都不会,脾气还那么差,也就生的命好,我听外面议论,都说这温家迟早要坏在这没用的少爷手里。”
“行了,你们小声些,少爷虽然的确顽劣平庸,但说来也是可怜,整日被关也就罢了,二小姐也不在府中,没人说话,自应是烦闷些。”
“说得好听,要不你进去?”
“别啊,我,我身子弱,还是你去合适。”
“你去吧,下回我去。”
……
几个仆人开始还是小声争执,到后来愈演愈烈,难听的话更是传进了温暮轩的耳朵里,不禁令刚刚平静下来的他勃然大怒,暴喝道::“都给我闭嘴!”
几个仆人被这一声怒吼吓得打了个哆嗦,转身就跑,没办法,这个少爷太吓人了······
“这些家伙,整天看见我就跟看见坏人似的,我有那么吓人吗,像我这么一个人见人爱的少年,这个世上也没几个吧。”温暮轩瞟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从心底感叹自己的命运。
“一天到晚连个来看我的人都没有,上天啊,你真的忍心看我一直困在这里吗,带我走吧,呜呜呜~~嘿,今天真没人了,也罢,反正我也不想出去看他们那副嘴脸,如此也好。”
想起那些明明看不起自己却又要装模作样的嘴脸,温暮轩神色中多出几分怒意,心烦意乱的扔下笔,生起闷气。
“不就是不想参加科举嘛,我除了参加科举之外别的事都做得很好啊,至于整天关我禁闭吗?”温暮轩不满地嘟囔着。
说来也怪,他们温家世代从文,可身为嫡子的温暮轩虽天资聪慧,涉猎广泛,但却唯独不喜观圣人之言,对家族事务也不上心,沉迷于“旁门左道”中无法自拔,药道,算术,打猎,无一不精,十几年下来他几乎翻遍了所有杂记野史,可对那些官场之术却是嗤之以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日久了,整个金林城都知道温家出了个废物少爷,明里恭敬依旧,暗中却都等着看温家的笑话。
“罢了,罢了。”
心知郁闷也是无用,温暮轩终究还是重新将笔拿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译着书中的文字:“‘心’,‘桥’,‘秘法’,心桥秘法,诶,这难道就是那所谓与天地沟通的秘法吗?”
温暮轩按耐住心底的激动,仔细核对每一个文字,渐渐地,一个崭新的天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以心之力与天地沟通,连天摄灵,接地聚念,不对啊,这秘法怎么既能吸取灵力又能吸收怨念,这不应该是两种秘法吗,这书难不成是假的?”温暮轩困惑的眨了眨眼,有些质疑这本书的真伪。
殊不知这若是让其他修士看见了,一定会嫉妒的双眼通红,因为在荒魇大陆人尽皆知接引秘法是修士修炼的根本,没有秘法根本就无法吸收到灵气和怨念,要成为修士那更是妄想。
而在世间仅存的三类接引秘法中,桥类秘法在各方面都占尽优势,所以几乎所有此类秘法都被世家大宗把持,一般人根本得不到,而这心桥秘法更是在千年之前就已失传,
“此法乃吾主所创,共分天灵、地念两卷,分供阴阳两修研习,而欲融合贯通者,非有吾主之资不可成,万物各有缘法,人心难测,福兮亦祸兮,故一旦练成本法,切莫外露。”
“原来这个秘法分两卷,还好还好,这不是‘地念桥’,上面说不能在人前显露,看来我得去偷偷地练,祸兮福所倚,这次这紧闭关的值了。”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温暮轩每天按照书上的方法修炼,第十四天时,他运转天灵桥秘法,一个模糊的桥墩的幻影慢慢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凝神细看,上面赫然有六条龙纹。
见此,温暮轩心中隐隐有通明之感:“所有接引的灵力秘法都是一劳永逸的,通道一旦建立,终生不断,而与天沟通的关键在于精神力,精神力强则沟通获得的灵力也多,所以说这天灵桥的修炼其实也就是对自身意念的磨练,只有精神力够强,这桥墩也不算难炼。”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温暮轩对修炼愈发痴迷。三个月里,他几乎疯癫,以秘法所述不停的锤炼自身意念。此刻的他已经凝聚了五个桥墩,依书中所言,只要在凝聚出一个桥墩,他就可以凝聚出属于自己的灵桥,甚至可以到达阳修的第一个境界,固灵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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