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媒婆浑身一颤,急忙闭口不言。
马家可是要比柳家厉害多了,更别说他这个小小的媒婆,那是连三老都算不上的牙人罢了!
遇到能够查抄了马家的官吏,她哪里还敢声张。
“柳里正既然知晓了某是谁,那便说说这事怎么解决吧!”
张书堂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他并非喜欢以权压人之人,但是,今天的事本就是柳家的不对,若是再让自己家吃亏,他咽不下这一口气!
柳里正沉思一番,开口道:“既然张大人硬要以权压人,我这小民又能说些什么?天底下总有说理的地方吧!
今天的彩礼,我可以退,但是还请张大人记住了,今日之事,某记下了!“
“怎么?还要找我的麻烦啊!”
张书堂轻笑:“你的打算是什么,某心知肚明,投效土地与许秀才,某既然知晓了,你以为某或许会做些什么呢?”
“你!”柳里正大惊。
他指着张书堂道:“休得胡说,某身为里正,岂能做出这等之事!”
“做不做都好!”张书堂端起茶碗示意一下:“某不是亲民官,这等事情与某何干?
我只是提醒柳老爷,做事千万不要做绝了。
夜路走多了,指不定就踩了狗屎,摔了满嘴的牙,可就不好看了!“
“我记住了!”
柳里正丢下一句话,起身就走:“张家的彩礼,待会我就让下人送来,只希望张家一直长盛不衰!”
“老匹夫!你敢咒我家!”张得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
“坐下!”张书堂轻喝一声。
“少主,他……”张得指着柳里正,眼神里满是愤怒。
“得子,你记住了!”当着刚刚走到堂中的柳里正,张书堂轻笑道:
“你且记住了,少主我方方被提拔为郧阳守备,本就是我南阳官场的骄傲,我的折子,在南阳还是很好使的。”
看着浑身巨震的柳里正,张书堂拍拍张得的肩膀:“记住了,狗可以咬人,但是作为人,你不能反咬过去……”
听闻张书堂将他比作了狗,柳里正气的脸色煞白。
“记住了,找一根棒子,敲上去就好了,何必与狗争执呢!”
张得眼神一亮,少主说得真好!
“妙极!”张一全抚须长叹。
张书堂继续道:“不过是一个即将破家的死狗,何必与他一般见识,使劲一脚踢远了就好了!”
柳里正脸色大变,刚刚迈起脚想要跨过门槛,闻言顿时慌乱了,左脚被门槛狠狠地绊了一下,差一点摔倒在地。
看着柳里正狼狈而逃,赵媒婆也已经想明白了一切,她捻着手指头,做着小女儿姿态:“哎吆,小德子,婶子就知道你很能干,不若这样,婶子另外给你介绍一个好的,要不你看我那侄女怎么样,她呀可是刚刚二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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