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瑜自以为猜到了后金探子的来意,遂放下了心结,笑道:“这些野猪皮,许是在国内打探消息的时候,正好被朱器塽邀请刺杀本官。
此等人以为本官乃是分守道,掌握河南道的兵力分部的地图,想要杀了老夫,从老夫处打探虚实呢!”
众人纷纷点头。
第二日,船只继续北上,航行了几天之后,在徐州地方交汇到了运河之上。
船只折道向北,顺着运河直朝京师而去。
京杭大运河,一直以来都是华夏最为繁忙的河道。
产于帝国南部的粮食、财货,经过运河的调度,运往了京畿地区的通州,然后又走陆路,分输北方各地。
青豚坐在船头,静静的看着繁忙的运河。
一艘艘吃水很深的大船,在船夫的驾驶下,朝着北方而去。
运河上船只舳舻千里、接踵而来!
过了东平湖之后,因为河水流量变小,因此,从这里在朝北方的数百里河道,就需要纤夫拖拽才能行驶了。
好在陈奇瑜是包下了整座船只,又只是带了百十名士卒的船只,船上倒是没有重货,因此倒是可以仅靠船帆的驱动,在加上船夫们的划桨,就能行驶了。
船只在通州停靠下来,付清了船款,一行人上了战马,朝着京城而去。
……
永定门外,青豚看着身着破烂鸳鸯袄的兵卒,难以置信道:“大人,这就是拱卫我大明京师的三大营?”
张书堂一脸的震惊,值守京城的——不应该是全国最为精锐的士卒吗?
这些士卒的待遇不应该是最好的吗?
为何这些人看起来却是宛若乞丐一般呢?
陈奇瑜长叹一声:此间事却是一言难尽啊!
自成祖以来,大明官场弊病难除,因为太祖定下了只够百官吃饱的薪酬,是以,当官场的监管稍微松懈之后,各种陋习、火耗不断。
不仅仅是兵丁的粮饷,就连国家的税收也是折损太多,若是全国百姓交上来一万两,到了国库顶多剩下了三百两——其他的都被照例漂没了!
张书堂在满脸不敢相信之中,被守城的兵卒验过了腰牌,进入了城内。
他放目看去,却见百姓们的姿态却是要比兵丁强多了。
虽然很多百姓身上也是穿着补丁衣服,但是精神面貌却是很为朝气蓬勃。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不断,张书堂仔细看了一下,就算是路边的乞丐,也时不时有人丢下一二铜钱。
张书堂点了点头,他生长在富足的宛襄平原,南阳的百姓生活富足,就连兵丁,虽然不如百姓过的滋润,但是起码也是不愁温饱的。
刚才京城士兵的模样吓到了他,张书堂还以为京师的百姓都是那个样子呢!
“书堂可是觉得守门的军卒,太过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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