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家庄离此地多远?”张书堂问道。
“走路一刻钟可达!”掌柜的解释道。
张书堂继续问道:“博望呢?”
掌柜的道:“博望据此四十里不到,若是走路,当要两个时辰不到,若是骑快马,则只需要小半个时辰。”
张书堂明白了,他继续问道:“掌柜的可知道张家庄有没有马匹?”
“这自然是有的!”掌柜的笑道:“张家庄乃是官庄,替南阳的主家养有三匹大马。”
张书堂问掌柜的要了一块拳头大的面团,然后悄悄将自己的腰牌印了上去,待留下清晰的痕迹之后,则起身在炉子边烤干。
他掏出一块黄豆大小的碎银粒,同时递上烤干的面团,道:“劳烦贵夫人跑一趟腿,将这个交给张家庄的庄主,告诉他,持牌之人要他前去唤博望巡检过来!”
掌柜的眼睛怔了一下,刚才张书堂撩起衣角的一瞬间,他发现张书堂外衣的里面,穿着的乃是官袍。
掌柜双腿一软,就想栽倒在地。
张书堂拉了他一把,道:“掌柜的,此人怕是来此吃东西不怎么给钱吧!”
掌柜的定定神,恭敬的道:“不瞒大人,此子每次都是记账,然后年底上门讨钱的时候,其父又是七折八扣的,到头来五两银子顶多只能讨回来三两!”
打白条?记账?
张书堂嗤笑。
“放心吧,帮某办成了此事,某替你讨回欠银!”
“多谢!多谢!”
掌柜的千恩万谢,就要去呼唤妻子。
“不要让人察觉出来了!”李陵捅了捅掌柜的胳膊。
掌柜会意,忙招呼婆娘过来洗菜,却是低声将事情说了。
那妇人拿着烤干的面团离去。
“商量的怎么样了?”
大马猴走了过来,他一面用牙签剔着牙缝里的卤肉,一边满嘴酒气的询问道。
“不怎么样!”李陵笑道:“你的价钱太低,我们兄弟不准备卖马!”
“你大爷!耍老子是不是!今天敢给我不卖一个试试!”
大马猴大怒,一把掀飞了张书堂三人的桌子,却是怒道:“都给老子打,打完了让他给老子按手印!”
“他母的,二十两你不愿意,那就一文钱也捞不到!”
那十余走狗当即喝干了最后一口酒水,骂骂咧咧的过来,掏出腰间的长棍,朝三人招呼过来。
“阿牛!”
张书堂眯着眼,道:“全数打倒!”
“是,书堂哥!”
曾阿牛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当即抄着屁股下面的板凳冲了上去。
“砰砰砰!”
三尺多长,十几斤重的板凳,砸在一人身上,当即便让那人委顿在地,嘴里也喷出了血沫子。
“点子扎手,一起上啊!”
大马猴眼睛一瞪,呼喊众人一起出手。
张书堂眼见那些人纷纷抽出铁棍就要上前围殴曾阿牛,他对着李陵道:“你也上,不要留手,也不要打死了!”
“是!”
李陵捏捏手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嘿嘿!”
李陵坏笑一声,掂起了一边三尺长的擀面杖。
宛如短棍一般长短的擀面杖,在李陵的手中就像是兵器里的短枪一般,被挥舞的赫赫生风。
两人并排朝着剩下的混混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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