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辛普怔了一息,行礼问:“有事?”
“和三叔说几句话。”
“只是说几句话?”辛普想了想,道:“就在这里说吧。”
隔着门,你要在场?张仑道:“好。”
辛普扬声道:“三老爷,大公子来了。”
张岳躺在床上假寐,实则在筹思怎么向赵荣传递消息,把喜客来的生意搞上来。赌场的利息是他名下产业加起来的十倍,赌场日进斗金,这样的生意再做十年,他不知能置办多少产业。
张辅身体康健,再活十年完全没有问题,有这十年积累,他就有谋世子之位的本钱了。听到辛普的喊声,他整个人从床上蹦了起来,又重重落在床上,铺着锦褥的床板发出“呯”的一声响。
这是要拆房子吗?张仑看了辛普一眼。
辛普第一时间打开锁,闪身进门,见张岳好好地躺在床上才放心,张仑跟进去,他苦笑道:“大公子有什么话快说,三老爷软禁在此,不能和外人接触。”若是让世子知道,我肯定会受重责的。
张岳像见了鬼似的整个人跳起来,飞快躲到屋角,指着张仑对辛普道:“我不想见他,让他出去。”
张仑已经开始考虑原主的死是意外,现在见张岳条件反射,怕成这样,又怀疑上了,穿过来时桌上半杯凉茶确实让他如梗在喉。
“三叔好象很心虚?只是骗我到你开的赌场赌而已吗?没有做别的事?”张仑在房中的椅上坐了,勾了勾唇角道。
“我哪里心虚了?你是被祖父赶出府的人,怎么能进府?要是让祖父知道,还不打断你的腿?快走。”张岳心神稍定,挥手道。
“你和忻城伯合开赌场的事,要不要我告诉曾祖父和祖父?”张仑道。
“没有的事。”张岳断然否认,道:“你小子不敬长辈,血口喷人,我出去后,定然好好教训你。”最担心的事被揭破,张岳第一反应就是用长辈的身份压侄子,让侄子不敢吱声。
张仑笑眯眯道:“既然这样,就当我没说。”对听到隐秘呆若木鸡的辛普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候在院子里的松香跟上,道:“公子,这么快就说完了?”
张仑边走边道:“让曲沧盛写一份供词,再把户藉文书给他。”
户藉文件下午李轩下已经拿回来,在松香手里,明天给曲沧盛。
曲沧盛找了家小客栈住下,心里惴惴,度日如年,生怕张仑再找他麻烦,好不容易把松香等来,得知只要写供词就能拿户藉文件远走高飞,哪还有什么犹豫?
松香从小侍候张仑,张仑上学时他是书童,日常张仑有闲也会教他识字,看供词没问题。
确定曲沧盛的供词直指张岳,松香才把户藉文书交给他。
张仑拿到手,看完确定没问题,吩咐郑文换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在张辅下衙回府的路上,把装供词的小袋子扔进马车。
张辅年纪大了,上衙一般会坐马车。
看了曲沧盛的供词,张辅震怒,回府当即命人把张岳送到田庄,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出田庄一步。同时命人把赵荣叫来,当场勒命他把赌场关了,至于两人合伙的文书以及帐本,自然是一把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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