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理解许阿琪的这句话,女人的话,有的时候是要正着听,而有的时候,是需要反着听的!如果,搞错了,后果便不难想像。
为此,他独自对着镜子笑了许多次,终于确信了这点。
是的,一定是哪个姑娘对自己有意吧!
就像那时的许阿琪,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见到他舌头却开始打结了;就是那时的他,为了一个人做再多的努力,人前变得再完美,一旦见了她,一切都是徒劳。
他们笨拙如初,羞涩如初,因为-爱!
他们一起学习,一起打闹,一起窝在沙发上看剧,时间浅浅地划过,谁也没有说出那三个字。
直到有那么一天傍晚,他收到了一个小小的礼物,是一幅他本人的侧面肖像画儿。
左下角还有一行娟秀的小字:这个家伙和本小姐是冤家吗?
看着他惊喜的表情,她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怎么样?”
他来回看着这幅像,道:“我?”
“嗯!像么?”
“像!真像!你画的?你什么时候会画画儿了?我有这么帅么?把我画成这么帅!不过,还真的有些像啊!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字写得怎么样?”许阿琪偏着头,故意眨着眼睛。
“秀气!不!是灵气!真好!我喜欢!”
“诚实地讲,画儿是白梅梅帮我画的,不过,那行小字是我写的!”
“我说呢!我记得你从来都是照猫画虎,画个什么都是四不像,就知道这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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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不会是你画的。”
“干嘛?挤兑我?”
“不!怎么敢啊!再说了,你的字更提气儿!”
“哎!啥提不提气儿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嗯!没错!我们俩就是冤家,上辈子就是!这辈子还是!”他边说,边拿着画欣赏,“这画画得真不错啊!”
不知怎的,林陈的心里闪过别样的感觉,其实,老实地讲,从那一刻起,他突然对许阿琪的那个好朋友白梅梅产生了几份的好奇,这份好奇也仅仅持续了数秒,便被他自己给忽略了,但还是没有逃过许阿琪的眼睛。
“哎!你怎么了?在想啥?不会是在想我的那个朋友白梅梅吧?”
“啊?被你说对了!”
“呵呵,还是别想了吧,人家名花有主了!”
“我只是觉得她画的人物肖像真的挺有水平的啊,能抓住了人物的特点,不简单!”
“嗯,她算是文艺范儿吧,按现在比较时尚的话,就是小资一族!会画画儿,会弹钢琴,有思想。说实在的,她真不应该嫁给杨远山那样的,可惜了!不像我,大大咧咧的!你要是问我这些文艺青年时兴的东西,我说不上来,你要问我哪里有什么好吃的,你就找对了人了!”
“呵呵,我也对吃感兴趣啊!”
“我拉下老脸请人家帮画的,还亲笔提字在上面,这么重的大礼,你还没谢我呢!”
“好吧,好吧!谢过俺的田螺姑娘!”
“切!”许阿琪扬起脸,霓虹灯彩色的光打在她的脸上,不停地变幻着颜色。
“阿琪!”林陈探出手来,摸了摸她乌头柔软的头发,认真地问:“要不,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林陈清楚地记得,那时的许阿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重重地点了点。
杯中暗红色的酒,一漾一漾地摇晃着。
林陈将那杯酒小心里洒在了地上,放下酒杯,拭掉眼角的泪,他的目光又重新移到了那个白色的盒子上。
没有了许阿琪,还会有哪个姑娘送礼物给自己呢?
林陈拿起剪刀,三下两下扯掉了最后的封条,打开一看,吓了一跳,差一点惊得将那盒子扔在了地上。
盒子里,赫然放着的是一个-
白色的纸人。
这种纸人,林陈见过!就是用白纸糊的,烧给死人的那种!清明时节,路边偶有人卖,林陈都是赶紧躲得远远的,恐怕粘上晦气。
谁干的!
真他娘地缺德!
林陈心里恨恨地骂着,他平静了一下自己慌乱的思绪,将那纸人从盒子里取了出来。
那纸人做工很是粗糙,白色的糙纸被粘成人形,用水彩染料在上面生硬地画上鼻,眼,嘴,眉毛,脸蛋上还涂了红红的两大块圆,在刹白的底子的映衬下,像帖上了两个红膏药,衣服和头发也是画上去的,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眯眯着,像是在哪里见过,诧一看显得格外的诡异。
因为有过先前太多的类似经历,林陈很快镇定了下来。
这是有人在诅咒自己么?
还是真应了那算命先生之言,自己的死期临近?
既然已经送来了,自己岂有不收下之礼。
林陈找了一块红布,将那装着纸人的盒子包了起来,算是辟邪!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下。
反正横竖就是个死,林陈早就麻木了,肚子已经在“咕咕”地叫了,当务之急是美美地吃上一顿,就是明天死了,也不能作个饿死鬼!换好衣服,林陈拿了手机,下楼,三步并作两步向那家熟悉的香河肉饼铺子奔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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