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哥,还记得你当初刚来秦府的时候吗?鲜衣怒马,何等潇洒?我躲在老爷身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你了。后来,当我无意中听到你与老爷的谈话,知道你是老太爷私生子的时候。我更是欢喜得一夜未眠,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你就像一道从天而降的曙光,可以带领我走出无边的黑暗。”赵素清的脸上洋溢着小女儿的娇羞,“你是一个不被秦家认可的庶子,而我是一个不被秦家接受的二夫人,我们是何等的般配。同病相怜的我们相互吸引着,那一夜,我们都喝醉了,我们拥吻在一起,享尽了鱼水之欢。”
“终于,我的肚子慢慢鼓了起来,我知道时机到了。那天,我在老爷的酒水里下了迷药,然后脱光了衣服与他同寝。当他知道我怀上孩子时候,对我的态度果然好多了。我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儿,翘首以盼。我知道,我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我每天吃最好的补品,穿最好的衣服,悉心呵护着腹中胎儿,不敢让他有半点闪失,因为他是我的未来,是我的全部啊!”赵素清已经将秦牧笙逼进了墙角,“笙哥,你说我是不检点的女人么?不是呀。我即便被他秦中天欺负成了这样,却还是没有给他怀上别人的野种。我肚子里的,也是秦家血脉呀~我赵素清对得起他秦中天,对得起秦家。我死后,可以问心无愧的葬入秦家陵墓!”
秦牧笙望着眼前几近癫狂的赵素清,掌心还留有昨日的温存,心里却满是冰冷。
“你对得起谁?你竟然想害死自己的女儿,我们的女儿!”
赵素清微微一怔,神情落寞下来,喃喃道:“笙哥,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不想啊。这个孩子,我寄予了多少期望,可谁让她偏偏是个女孩儿。只要秦鸿一日不死,这秦家,这偌大的天墉城就迟早是他的。嫣儿...这是她的命!她的命!”
赵素清忽然挽住秦牧笙的手:“笙哥,只要秦鸿这个长子一死,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秦家的主人,那时候,我们可以生一堆孩子。你想要几个我都给你生!你不是一直等待着这天吗,怎么现在却心软了呢。”
秦牧笙吼道:“素清,你疯了,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我是活生生被秦中天那个老匹夫折磨疯的!”赵素清面容扭曲起来,完全再无半点美人模样,“笙哥,别犹豫了。那千尸洞可是九死一生啊!找来乌蛇胆的机会很渺茫,嫣儿她...就让她为爹娘牺牲一下,也不枉我怀胎十月,养她长大。”
诚然,秦牧笙也知道找回乌蛇胆的机会不大,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此时被赵素清点破,他默默流下两行眼泪。
“算了,便依你所言。但是...嫣儿最后的时间里,我要一直陪着她。”
秦牧笙说完,推门而出,赵素清挽着手望着渐渐远去的秦牧笙,嘴角露出一丝邪佞的微笑。两人都心事沉重,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旁的假山后,正猫着一个人。
陈小鬼心脏咚咚狂跳,先前的对话,他全部偷听到了,一字不落。朝露堂事情之后,大伙儿各忙各的,倒是把他这个外人给忘了。陈小鬼偷偷跟在秦牧笙身后,一直来到卧室之外。秦牧笙一门心思全在女儿身上,乱了心神,竟是没有察觉到被人跟踪。
“最毒妇人心,一点不假!”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蹑手蹑脚地走出假山。身后传来‘咚’的一道关门声,吓得他身子一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打算怎么办?”江天愁嘿笑,一副作壁上观看好戏的神态。
“什么怎么办,我好不容易得个便宜徒弟,那肯定是要去救他的。”陈小鬼猛地走了几步,却发现自己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江天愁大笑:“就凭你一个一节一叶的小牛犊子,也想跟秦府对抗?莫说二节九叶的秦牧笙了,就是普通侍卫,你也不是对手。”
“切,这不有你呢吗?”陈小鬼嘟囔道,“我要你赶紧传我几套厉害的功夫,把那对狗男女打得落花流水!”
说起来,陈小鬼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在大石村莫名其妙生出了浮屠根,他对灵气的使用和吸纳还是一头雾水。本来在大石村的时候就打算好好问问江天愁,那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自己记忆里看到了那么多的蓝色亡魂。后来事情接踵而至,直到现在也没机会询问。
“哼,这时候就想起本宗了?”江天愁一副傲娇的样子,但他并不会拒绝陈小鬼的要求。毕竟,他还指望陈小鬼这个宿主帮自己完成复仇大业。所以,一切可以提升实力的要求,他都尽量满足。
“想提升实力不难,但是你得先找个积尸地。”江天愁道。
“积尸地?”陈小鬼一哆嗦,“开什么玩笑。”
“谁给你开玩笑。”江天愁沉吟着,“来的时候,我记得秦鸿那小子说过,天墉城北面的黑色建筑就是秦家的陵墓,那儿应该是个适合修炼的好地方。”
“去刨人祖坟?我可不去。我陈小鬼虽然混,但还不至于干这么缺德的事儿!”陈小鬼嘟着嘴,把脸一横。
“谁让你去刨坟了,我只需要你去吸纳陵墓里的浊气而已。秦鸿现在被押,他们迟早会想到你,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陈小鬼心想也是。先前大伙儿忙得焦头烂额,这才暂时忘了他这个外人。呆会儿想起他来,想走可就走不掉了。之前有秦鸿罩着自己,现在连他都被关押,那自己十有八九是要跟他去做‘同窗’了。
思前想后,还是先离开秦府再说。眼下天色近晚,正是离开的好时机。秦府的侍卫们此时分为两拨,一拨人在铁牢里看押秦鸿,另一波则是被秦牧笙调去了二小姐的门外。
偌大的城主府一时间空旷起来,陈小鬼倒也方便。趁着夜色遮掩,偷摸溜下了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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