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正好,李嘉这才瞧清楚,自己一行人是沿着郁江西去,铜矿所在地距离邕州城约三十余里,再去不远,就是左溪与右溪交汇处,若马车运送则耗费太大,不如船只便利。
“走,去瞧瞧此处郁江如何?若是还算可以,就让船只运送,也能节省些脚力!”
瞧着江面水波粼粼,野鸭荡漾,半空中,不时地徘徊着数只尖喙大翅巨鸟,双目紧紧地盯着水面,伺机而动,甚至,数对难见的鸳鸯,正悠哉悠哉地捉对而食,甚是悠闲自在。
当然,那些危险的鳄鱼,蛇类等动物,已经掩藏着严严实实,等待着你下水的那一刻。
“郎君,江面宽十丈有余,深不见底,运送铜矿最是便易!”李信先是观察了一阵子,然后又扔了几块石头,扑腾了几声后,荡起数层波纹后。这才高兴地汇报。
“这便很好,此事大有可为!”成本省下来不来,李嘉心情越发愉快。
历史上官府掌握铜矿很多,就是运输成本太高,地方运送到京城,制一贯钱,亏两贯,朝廷才懒得制钱,再加上民间熔铜制器,铜钱入不敷出,所以钱慌严重。
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李嘉仿佛听到了些许哭啼声。
“七郎,你听到什么声音?”李郎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我也有听见!”说着,两人的眉头突兀地皱了起来,这荒郊野外的,出现孩童的啼哭声,甚是瘆人。
不会出现什么鬼魅妖精了吧!
李嘉四处张望着,心里已经有些慌了。
“郎君,快看,江面上那是什么?”一个大汉高声喊道。
“这,这是个弃婴!”极目远视,凭借着穿越而来的犀利眼睛,李嘉已经发现,那是个裹着黑色襁褓,躺在藤蔓编制的木盆中哭泣的婴儿,正皱着一张小脸,嚎啕大哭。
“谁会游泳?”瞧到这种场面,李嘉瞬间心痛起来,孩子能有什么错,竟然遭这份罪!
“郎君,不可,水中有鳄,有蚺虫,更不必说小蛊虫也是极多,不能让兄弟们冒险!”李信此时也是有些急色,但仍然按耐住心中急躁,沉声说道。
“此话有理!”李嘉这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生活的二十一世纪,野生动物吃绝迹的时代,此时的岭南依旧还是动物的天下,晚间大门不结实点,被老虎叼走是常事。
“看那样式,因是蛮僚之子,郎君,算了吧!”
“不可,婴孩无辜,不可坐视不管!”
此时的水面,随着孩童的慢慢接近,一反刚才的平静,开始动荡起来,波纹四散,巨大的鳄鱼开始显露踪影。
“不好!把我的弓箭拿来!”李嘉急忙吩咐道。
很快,马背上的弓箭就被拿过来了,李嘉立马拿了弓箭,对着拿数条鳄鱼,戴着玉扳指,立刻瞄准起来,弓箭瞬间弯成了一个满月。
箭矢是纯铁制,锋利无比,箭杆笔直,弓弦也是上好的牛筋制成,在加上自己穿越而来的神目,距离不过一百来米,李嘉有把握将那该死的鳄鱼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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