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想弄炒菜,先得要养猪、炼油,可猪养起来也是要四五个月才能出栏。
蒸菜行不?也不行!因为贞观年间也没有酱油,没酱油、没油,缺少这两者蒸出的菜肴也没味道可言,例如蒸鱼。
眼前只有些虾酱、鱼酱、肉(羊)酱,这些东西成本昂贵不说,口感和酱油完全是天壤之别。方武后世老家村民还保留着完整的土法酿制酱油方法,这工艺方武也晓得,可整个酿制过程也得花三四个月,不可能马上投入使用。
当然,还可以考虑从酒水、茶方面作文章。例如蒸酒,只是物理提取高浓度酒,方武还是会的。只是他并不想马上就将这玩意推出,一来成本高,二来不合适德胜楼目前的定位。说白了德胜楼现有客人主要是些平民百姓,消费能力有限。
一时想得太多,方武感觉头绪乱如麻。
他长叹一口气,决定先不管这么多,先小试牛刀吧,就从外卖着手,让生意有些起色再说。
他提出由陈乐亲自负责外卖小组,侯大娘子自然不会反对。方武拉过陈乐,仔细交待了一番。
外卖方案虽然让侯大娘子耳目一新,但她并没抱多少希望,毕竟只凭这样,每月顶天或许能赚几十两,再多就不可能。
方武也不多解释,只是吩咐李陵去买来木料,请来木匠让他们在酒楼门口空地上搭个五丈见方、五尺高的台子,象是戏台。
“什么,你是说那小王八要与程霸王比武?”许昂听得下人许阿福禀告,不由得眼睛发亮。
“回大郎君,这是真事!昨日德胜楼的伙计就说了。今日小的特意到卢国公府门前打探,刚好那门子也在跟人吹嘘,说是有人不知死活,上门挑战他们二郎君。时间定在八月初十四、地点就在德胜楼。”许阿福弓身禀报道。
“好!你跟好这事,一旦有风吹草动就来报告。”许昂狠狠地说道:“看我这次还不一雪前耻!”
许阿福刚想退下,许昂掏出一块碎银子,说道:“这是赏你的,你这几日在城里,见人就说这事,越多人知道就越好!”
许阿福刚刚离开,下人就来通报说是侯坚前来拜见,许昂大喜,连忙让人将他请进后院。
见得侯坚,许昂连忙求证方程三人比武事情。
侯坚嘻嘻笑道:“我此次来正是想与你说这事,不如咱们去找个地方,边喝边聊?”
入夜,方家。
苏氏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睡,方平也被她所累,无法安心入睡。苏氏捅了捅丈夫,说道:“孩他爹,你说二郎是不是有些不妥?”
方平闷声问道:“有啥子不同?”
苏氏应道:“你看他每日早上起来就去瞎跑,还挂树上荡来荡去,要不就于地上撑来撑去。他还给了俺五两银子,除去还胡大夫的债,让俺专买骨头不买肉,说是他要喝骨头汤。连鱼也是,只喝汤不爱吃鱼肉,多傻的娃!你说他这银子来得会不会不光彩?”
方平说道:“二郎平素胆小怕事,他哪是个惹事的料。既然他说是程家郎君赔的汤药费,这事就假不了!”
苏氏有些不服气,反驳道:“他还说双儿是他赢回来的呢,你信与不信!”
方平哼道:“你知道啥,一个丫鬟才值几两银子,在咱们眼中是天大的事,可有钱人家眼中只是一餐饭钱!说起来俺就气,那人整整味了二郎九十多两!若是老子在场,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才怪!”
苏氏怪道:“你总是说打打打,俺这心里更是不踏实!不过说来双儿虽然丑了些,但这两日看她倒是挺能干,若是给大郎做个媳妇也不错啊!”
方平反手给她屁股一巴掌,骂道:“你这老娘们,尽出些溲主意!人是二郎赚回来的,她现在都睡在二郎房里侍候二郎,你还往她身上打主意!这将来传出去,咱们还用做人?”
苏氏吃痛,委屈地辩道:“大郎不是刚被退了亲嘛,再说大哥还没成亲,做弟弟的怎么能先娶啊?”
方平骂道:“管她是谁娶,不都是省了笔彩礼嘛!二郎也快十八了,难保他这两日就没守住呢。”
苏氏叹了口气,说道:“你说那双儿也是,让她和大妹小妹一起挤偏不干,非要去二郎房里睡地板。”
方平骂道:“贼婆娘,无端端地你烦啥!今日二郎都把她的卖身契拿了回来,往后就是咱方家的人!睡吧,明日我还得出去扛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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