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纪念品上居然写着句子?真是稀奇,不过我不认识字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也许我应该去求着街上识字的木森老大爷帮忙看看?不过想来说一千道一万也不过就是宣传剧团、赞美教廷一类的东西吧”
走出小镇的广场时已经是中午了,手拿着红杜鹃剧团分发的纪念品小木牌,维尔格尔还在对小木牌上使用鲜红字体印下的文字感到好奇。
老实说按照维尔格尔的逻辑考量,一个正常的剧团如此大量的免费发放“纪念品”是一种完全说不通的行为,毕竟少年能够看出自己手里的小木牌做工“十分讲究”,不但方方正正而且边角非常光华,配合上面那些好看的文字简直就像是贵族老爷们才会购买并挂在墙上的、传说中的“艺术品”。
从常规的角度思考,做工如此之精细的“纪念品”可不是像劈柴火一样能够轻易量产的东西,不论是打磨还是切割放在普通的木匠手里都绝对是一个麻烦的工作,如果去镇子上找木匠定制一个,光是这么一个木牌恐怕就足够抵上七八枚铜币的“手工费”了,更何况据维尔格尔所知这种木牌使用的木料还是松木小镇旁边森林里生长的、以坚硬著称的“硬松木”。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红杜鹃剧团居然如此财大气粗吗?制作这么多优质“纪念品”得用多少钱呀?
“真是不可思议,难不成这个剧团是哪位有钱贵族老爷建立的?但是那曲《豌豆上的公主》怎么看也不像是赞美贵族的剧目呀?算了,这种事和我一个贫民家的孩子可没关系,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再不去抓鱼卖的话晚上又要挨打了”。
摇了摇头把小木牌郑重放在最贴身的口袋里,维尔格尔迈向小镇溪流方向的脚步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不少。
要知道少年平时的日常生活都是上午捕鱼下午贩卖的,但是今天为了观看剧团的演出,他已经把捕鱼的时间用掉了——纯粹从理智角度分析这可不是一个好选择,毕竟如果没赚到足够的铜币,维尔格尔的酒鬼父亲绝对是会撒酒疯的。
“而且最近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河里的鱼还变得越来越难抓到了,不但数量大幅度减少,个头也变得越来越少,甚至种类大多都变成了游得最快的“迅鲈鱼”,抓这种鱼最耗时间,唉,这样一来又没有机会陪玛莎玩了”。
边走边嘀嘀咕咕的小声自言自语,随着观看演出的快乐被“工作”上的烦恼飞快赶走,暗暗在心里对近来的“日常”做出抱怨的维尔格尔的脚步也开始沉重了起来。
松木小镇临近的这条“河流”实际上只是那条横贯沃罗姆大平原、直连流风之海的“轰鸣白河”的一条小支流,不然镇子上的任何人可都不敢去接近那条危险至极的“轰鸣白河”,只有这条无名小河才是松木小镇饮水的源泉,同时也是维尔格尔赖以捕鱼赚钱的“工作地点”。
一般来说这条小河里的鱼基本都是从“轰鸣白河”那边游过来的,随着“轰鸣白河”鱼产种类发生变化,这条小河的渔猎资源也会及时做出反应,然而这么多年来维尔格尔可从没有遇到如今这样鱼产大量减少的情况,他隐隐猜测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很可能是“轰鸣白河”那边出了某些问题,但是…………
那条不知道默默奔流了多少年的“轰鸣白河”能够出什么问题呢?维尔格尔连猜测都无从猜起,他只能寄希望于这种情况能够赶紧改善,不然等到冬天的时候,饥饿和寒冷所带来的威胁可就不是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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