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太监一脸阴阳怪气,只是看着张宁冷笑。
这人神经病吧?张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道:“公公高姓大名?在下四天后休沐,不如我们约在宫外打一架好了。”
张宁最看不惯胖太监这种人,有事说事,没事你看着我冷笑是几个意思?何况昨天王振一说掌嘴,他就冲上来要动手,可见是王振的心腹无疑。这样的人不胖揍一顿,打得他满地打牙,难道留着过年?
而且这样做很符合原主的人设,张宁怎会客气?
胖太监冷笑道:“你除了有几分蛮力还有什么?”
“我身上不缺挂件啊。”张宁笑笑道:“公公在宫中服侍陛下,四时八节可有人祭拜祖先?”
挂件是啥,胖太监听不懂,后面那句话却明白无误直指他的身体缺憾。胖太监一张胖胖白白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憋了半天,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嘣道:“张宁,咱家跟你不共戴天。”
“你是说你以后出门打伞吗?”张宁嘲讽道。
所谓不共戴天,也是有典故的,可惜胖太监不懂,只是气得跳脚,却又拿张宁无可奈何。打架不敢,斗口败下阵,只能找机会在皇帝面前中伤了,只是他现在就想把张宁生吞活剥,哪等得了?
张宁道:“你要气坏自己,王公公以后找谁当帮手?打一架吧,你赢了我以后不说你身上缺挂件。”
你能赢得了吗?
胖太监气呼呼道:“咱家不跟野蛮人打架。”
“你是只打不敢还手之人吧?昨天要不是太皇太后恰好宣王公公过去,本官就挨你打了。你们胆子可真大,朝廷命官也敢动手。”
张宁是七品总旗。七品武官一样是朝廷命官。
胖太监冷笑道:“小小七品官,也敢在咱家面前抖威风,你可知咱家几品?”
太监也是有品级的,眼前这人拼命拍王振马屁,前几天刚升少监,得意得不行。
张宁双眼望天,道:“没兴趣。你哪里凉快哪呆着去。没瞧见本官正在当值吗,别挡本官护卫陛下安全。”
他开口本官闭口本官,把胖太监气得不轻,你一个七品芝麻官在我一个从四品少监面前自称本官?有没有搞错。
旁边几个小太监想笑又不敢笑,快把头埋到衣领里了。
“你给咱家等着。”胖太监最后丢下一句走了。
“等着就等着。本官怕了你不成?”
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张宁说着摸了摸袖袋的玉佩,有感于在宫里当值危险万分,昨天差点挨耳光,他回府马上让绣娘绣一个荷包,用来装玉佩。这个荷包跟普通的荷包不同,缝了好几层绸布,确保失手将玉佩掉在地上,玉佩不会磕着碰着。又重新结了丝络,丝络末端装一个小小的挂钩,为不让人发现异常,挂钩上缠了同色的丝线,咋一看,还真就是普通的丝络,普通的玉佩。
这时代,男人腰带上挂玉佩荷包再正常不过,不挂才不正常。
胖太监走了两步,听到张宁的回应,脚步一顿,回头恶毒地看了张宁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他走远,张宁小声问忍笑的小太监:“他是谁?”
小太监笑道:“这位是曹公公。”不愧是京城一霸,不认识曹公公就敢把人得罪死,你胆子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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