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给,你不会说中文吗?”
左飞问了一句。
奥利给的蓝眼睛滴溜溜一转:“会,一点点,喽。”
左飞笑道:“这不是说的很好嘛,以后不许用英语,知道了吗?”
“但是我,说中文,别扭,很,拗口。”奥利给有些为难。
左飞说道:“入乡随俗,习惯就好,只要你天天坚持说,一定可以突飞猛进,就这么定了,你一个人别扭,总比大家一起别扭的好,要有人文关怀,要有博爱的精神……”他胡说八道的给奥利给灌输思想,也不知道对方听懂了几句,反正先唬住再说,总不能老让他在耳边嗡嗡嗡吧。
黄伯一脸尴尬的笑,对奥利给说:“听左飞的没错。”
奥利给说道:“可以,我以后,就用中文,与你们,交流。”
左飞勉强能接受,虽然他说话断断续续的,但总好过听英语听力。
饭后,黄伯、黄菲、杨仁、小鱼几人去协助其他的护工,要对所有的病人进行观察,实时监测他们的病情。
左飞和大葱决定去西郊,奥利给主动请缨,果然是很热情。
“你的身手怎么样?”左飞问奥利给。
“我喜欢,李小龙,练过,截拳道。”
左飞打量了他几眼,奥利给比他矮了半个头,虽然有些瘦削,但非常精干,身体素质也还不错。他的年龄比左飞大几岁,脸上饱经风霜,皮肤黝黑,但那双蓝眼睛却分外明亮,若不是因为他有外翻的香肠嘴,还算是一个帅小伙。但很不凑巧,一白遮百丑,一黑毁所有,加上香肠嘴,简直没眼瞅。
“你跟我们去吧,不过必须要听我的命令,不能擅自行动,知道吗?”
“我知道,不会,自作主张。”
西郊距离疯人院有数公里,最近情况特殊,很多司机都不跑车了,就算是冒险跑车的,也只敢在城区拉人。而且,还要察言观色,看顾客的形容举止,免得被疯子上了车。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犹如一轮明镜,将大地照的一片雪白。
大葱骑着他的破摩托,载着左飞与奥利给,在出西郊的路口,破摩托被巡警拦了下来。
左飞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上面印着一个国徽,还有保密人员的字样,下面有一行数字。那警员拿出了扫码器,对证件进行了扫描,然后对左飞三人放行。
但还是被警告了,原因是破摩托严重超载,让他们下次注意。
大葱本来还不服气,想要与巡警理论,让左飞给拦住了,这家伙太莽撞,得有个人盯着,不然准惹祸。三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西郊的养鸡场门口,联系了负责人,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原来,从半月前开始,每天都会丢两三只鸡,但无论他们怎么严防死守,就是免不了丢鸡,仿佛是有鬼魅暗中作怪一般。养鸡场旁边就是千亩菜园,鸡粪发酵后可以用来追肥,蔬菜涨的一颗颗嘎嘣脆。与养鸡场相同的是,也是从半月前,开始有蔬菜被偷,起初还是摘,后面就连根拔了(胡萝卜),日夜派人蹲守,也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左飞问道:“难道没发现脚印吗?”
负责人说:“我们鸡场为了保证鸡的野性,全是放养的,就算有脚印,也让乱跑的鸡给抓花了。菜地都有地垄,全踩的硬邦邦的,除非是牛马等大型动物,不然很难留下脚印。下雨后,倒是有可能,但自从太阳变红后,就滴水未下,苦啊……”
左飞听的云里雾里的,完全毫无头绪,本来是追查线索,结果成了诉苦大会。
奥利给说:“场主,能不能,带我们,去菜园,看看?”
左飞暗暗盯了他一眼,奥利给缩了一下脖子。
养鸡场负责人说:“可以的。”
可是,当他们来到看园人的小屋时,发现门虚掩着,房里没人。
等了一会儿,看园人还是没回来。
“不会,出,事了吧?”奥利给说。
左飞说:“我们在菜园找找吧,说不定走园巡夜去了。”
他们几人沿着菜园的一条地垄,走了有数百米,只见一个人影倒在大白菜中间,吃了一嘴泥土,正是看园的老头。养鸡场负责人急忙掐人中,老头悠悠醒转:“啊哟,骇死我了。”
左飞问:“你被袭击了吗?”
看园人一脸后怕:“有个白毛怪物,偷了菜,进黑木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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