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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对官仪来说,实在是谈不有什么美好回忆。他爹是死在这里,而他自己更是在这里死里逃生。
这也是为什么一到江都,感慨“旧年江都一场梦”,对官仪来说,当年特么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噩梦。
如今还是浑浑噩噩的,若非杨仁恭介绍,他连写应制诗的机会都没有,更谈不跑去科举进士。
讲到底,官家还是要土鳖们强,至少官仪的“知己”是老杨家的。
“游韶兄,武汉消息传来啦!”
李奉诫穿的极为随意,身跟t恤似的,下身一条麻布长‘裤’,在外面奔跑,别人还以为他没有穿衣服。
这等穿戴,士人不多见,穷汉是见得多。
“甚么消息?”
正在写章的官仪一愣,忽地反应过来,“怎地恁般快,这汉阳江夏到扬州,哪有这般快的?”
“哈,此间‘门’道,不可外传。”
李奉诫笑呵呵地说着,却让官仪深信不疑,因为京城和长安,都有人传言,说是华润号有特殊的传讯渠道和方式。哪怕从西域传消息回来,都能控制在三天以内,简直匪夷所思。
朝廷“加急”,任你几百里加急,跑死多少匹马,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靠着时间差,华润号在河南、山东、江淮,可是杀了不少不知道死活想要挑战江湖地位的猪头三。
“兄长已经命人写了一封信进京,王二郎还是能说得话的。”
“哪个王二郎?”
“王敬直啊,他跟兄长还有魏王都是有‘交’情的。兄长让王二郎举荐你,到时候弘阁内‘混’个差事有甚难的。”
前‘侍’王珪的儿子,又是一直跑魏王那里白看书的书虫,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别说看在王珪的面,是魏王李泰自己,也不可能说王敬直开口直接回绝。那还‘混’个屁,真去做写酸诗一天到晚除了装‘逼’干啥啥不成的酸儒好了。
横竖又不是让官仪去做个弘阁学士,‘混’个啥啥郎,或者啥啥秘书,惠而不费的事情。
不但卖了王氏一个面子,李泰还能赚个“好兄弟讲义气”的名气。
至于王敬直背后有没有什么阿猫阿狗‘乱’拱,那是王二郎自己的事情,李泰根本不需要理会。
“这……”
官仪顿时呆住了,这特么这么简单?这不科学啊,老子了进士,在京城简直跟咸鱼差不多。要不是杨恭仁还有三分薄面,连‘混’个长期饭票都‘混’不到啊。
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有这么大?
说实话,官仪对李奉诫某种程度还是有优越感的。如李奉诫别说进士了,一个职称都没有,官仪颇有一种老夫可是正规渠道出品。再一个,李奉诫别说不给魏王李泰面子,连朝廷征辟都是当放屁,‘混’了几天班辞职,简直陶渊明再世。
当然了,官仪觉得李奉诫是不陶渊明的,然而他大概也不晓得,李奉诫压根瞧不“采菊东篱下”那破烂调调。
和嫌弃工资太少的“靖节先生”不同,李奉诫属于能放话“我对钱没有兴趣”的贞观款爷。
履历更是令人羡慕,一个,皇帝玩宣纸大派送,暴涨供应主持生产的,是他李奉诫。
这么一条履历,李董要是哪天嗝屁,他儿子位,起码也得让李奉诫‘混’个将作监的二三把手,实在不行,工部‘侍’郎肯定有的。
所以说,感情有点不能接受,但理‘性’出发,官仪还是拎得清,知道李奉诫是属于有资格任‘性’的同辈英杰。
“游韶兄无须担心,兄长早打听好了。褚遂良除职黄‘门’‘侍’郎,本是要返乡丁忧,不过如今这世道……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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