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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么，你都别无选择。”龙神道。
“可是，什么叫不能拿走。为什么不能拿走。你不是龙神吗。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为什么连区区一个时空法则结点都拿不走。”空行幽怨的就好像要哭出來一样。深深的指责就像是真的不满一样。
“因为时空法则是专属于仙的力量，而时空法则结点是天地悖论。就算是神，就算是魔都无法剥夺，无法更改的存在。”龙神很是好说话的解释道。
空行歪着头，瞪着眼睛，很是不甘心的说道：
“你说的，我都听不懂。”
众位圣尊们真想笑啊。现在的空行表现出來的样子真好笑啊。
然而，却沒有一个人能够笑得出來。因为就算他们在如何不懂，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不可转圜的程度了。空行作为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已经是骑虎难下，结局已定了。
仙，天地伊始与神魔共生，时至今日也依旧存于世间的强大存在。世间最为神秘，最至高无上的存在。
天地悖论。天地不容，却依旧存在于天地的存在。
这就是仙。做到神魔都做不到的存在。这就是仙。
空行理解不了，圣尊们更加的理解不了。所以此刻，龙神的话就像是天书一样扯淡。
“你已经别无选择。我们已经别无选择。所以你想要继续吗。”龙神问。
“嗯。那就继续吧。”空行就这么毫不含蓄，不再纠结，不再迟疑的说了出來。
“嗯。”不止龙神，就连圣尊们都惊诧了。
望着一脸平静，满身吊儿郎当痞子气息的空行，众人真真想不通了。
这前后的反差，上下的落差未免太巨大了。
这还是那个说着牺牲与价值不等同的人吗。这还是刚才那个咆哮着想杀龙神的空行吗。这还是那个悲愤得想要哭朝天圣主吗。尼玛，现在你这是良心被狗吃了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龙神说着，有一批人从虚空中出现了。
这一次，龙神等的时间很长。所以，众人都有了说话的机会。
“这里是哪里。”
“你们是谁。”
“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们想要做什么。”
无辜的，茫然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看。他们就是如此的无辜，无知，可怜。接下來他们会更加的无辜，无知，可怜。你有沒有什么要说的。”龙神看着空行说道。
空行沒有说话，只是伸了伸手，示意龙神继续。
此刻的空行看起來真的是完全放开了。
一团火焰燃起。
一个问題从死者的口中问了出來。
“为什么。”
这一次，空行沒有丝毫的感触，沒有丁点的反应。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继续。
继续，是的，继续。再无动于衷，再沒心沒肺。
“为什么。”众圣尊心中疑惑。
“为什么。”龙神心中不解。
“为什么吗。”空行像是看懂了众人的心中所想。
“因为龙神你不该啊。一因果为我之罪，千万因果也是我之罪。所以，既然你已经动手了，你已经开始了。既然已经有人因为我而枉死了。那么继续吧。沒区别了。”
就像是伤心欲绝后的堕落，就像是哀伤致死后的沉沦。
既然已经大逆不道了，那么更加大逆不道一些也是一样的。
所以，既然已经失去一样，那么就应该坚持一样啊。
所以，空行坚持了。
所以，继续。
你就算杀尽天下人，我也依旧坚持我的想法，我的本心。
杀尽天下人，与天地崩毁又有什么区别。
换句话说就是，你伤了我的心，所以我很难过。所以本不想妥协的我更加想要反对你了。
龙神无奈。
众圣尊无奈。
一切就好像是个笑话一样。
你说对的。我说你是错的。
然后你说我的对在你眼中其实就是错的。
然后你为了证明你是对的，干了一件我认为不可原谅，难以接受的事情。
然后事情终于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死局。
龙神看出，空行是认真的。
众位圣尊看出，空行这是老毛病发作了。太正常了。
不管怎么说，龙神沒有继续刚才的举动了。也沒哭着嚷着说要坑杀天下人了。因为空行这个关键人物已经如命中注定那般不配合了。
所以，一时间所有人都沒有话说了。场面当即变得僵硬起來。
沉重的氛围，压抑的气息，压得众位圣尊有些喘不过气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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