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婉儿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地方.忍着整条右臂仿佛都要被撕裂一般的剧痛伸出手去.仅仅是这个常人轻而易举便可以完成的动作.她的额头以渗出了“瀑布”一般.仿佛沸腾着的汗水.对.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好像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正一点点儿滑向死亡的深渊.“但是至少.再给我撑一会儿.一会儿就可以了.”婉儿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向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神灵这么祈求着.
紧接着只见她停了下來.也许是感觉到绝不可能再往前了吧.还是说.已经放弃了呢.很快的碧莲就有了答案--只见婉儿微微抬起无精打采的躺在血泊当中的手臂.期间传來了肌肉撕裂的.像是“切菜”或者是“锯木”一样的可怕声音.不过她完全无视这些.好像忘记.或者切断了钻心的痛楚一样.目光中仿佛迸发出熊熊烈火一般.伸出手指.沾着与地面一样滚烫的鲜血.描绘着什么.
“如果不能说的话.那就把要说的话.想传达的事写出來.”她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这么努力.耗费着身体中残留的最后的一点儿力气.书写着这可能是最后的文字.如果自己沒有用“神速”的话可能她们还不至于沦落到被人偷袭的地步.但敌人可不会光明正大站出來.堂堂正正报上姓名.然后公平的进行一对一的决斗.那是傻瓜才会拘泥的问題.出其不意才是偷袭.或者说暗杀的最佳方法.虽然说这看起來很卑鄙.
“我们现在连敌人在哪儿都不知道.你又想告诉我什么呢.”碧莲虽然心里沮丧的这么想到.但她还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婉儿以鲜血描绘出的文字.尽管明明知道“凭他们俩这样遍体鳞伤的身体.什么也做不到”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而且.想必婉儿她也是知道的.但是--沒有尝试.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弃.像这样的事.她绝对做不到.对.只要身体还能动.就一定有可以做得到的事.
“去找血煞......他的话.一定可以扭转局面.”虽然字迹被四溅的.像是冰晶一般的鲜血迅速模糊了.变得朦胧.但是碧莲在脑中以闪电般的速度记下了那些文字.感觉就像是脑中多了一块儿写字板或是素描簿似的东西.将那些鲜红的.看起來歪歪扭扭.简直像是“蛇形”一般的笔画按正确的顺序拼凑了起來.而那些文字.也像是“被食物引诱來的鱼儿”一样汇成了这么一句话.
“可以吗.”她之所以会这么问.因为若是自己离开这儿的话.就把婉儿一个人丢在这儿了.这等于是在告诉敌人“随时都可以进攻”一样.理所当然的.躲在暗处的敌人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婉儿见她踌躇犹豫的模样.露出了仿佛在说:“别再耽搁了.快走.”婉儿很清楚这会让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血盆大口之下.但是她也清楚如果不迅速决断的话.那么他们俩都得死在这儿.如果能以最少的牺牲.换來多数人的获救.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么做.所谓的“正义的伙伴”就是这么回事.
就在碧莲摇摇晃晃站起身时.从那仿佛接踵摩肩的茂密树丛中传來一个嘶哑、浑厚.但听起來却透着满满一股恶意的声音--“啊.我知道你要去找人帮忙.但是我可不会让你走掉哦.”原本就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愉悦.那种感觉就像是“埋伏了很久的猛兽.终于找到了猎物”这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声音明明听起來很细微.却像是钢刀一般扯开皮肤;撕开血肉.直插在刚刚恢复了微弱搏动的心脏上.眨眼间.碧莲只觉得仿佛全身血液都凝结了起來.原本抬起的脚.却怎么也落不了地了.她只觉得背后阵阵发寒.就像那声音超越了物理法则的限制.把她牢牢钉在了原地一样.而且这个声音.自己绝不会听错.“难道你一直跟着我们吗.绝影..”虽然明白大难临头.但是碧莲的声音显得出奇的平静.甚至连夹杂在其中的愤怒与吃惊.也包裹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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