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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天际银光掠过.只是瞬间便沒了踪影.“难道这是什么事要发生的预兆吗.”血煞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想到.不知为什么明明刚刚从那个九死一生的洞窟里出來.这是应该值得开心的事儿吧.然而奇怪的是他的表情沒有一丝舒缓的迹象.那就像是从一个绝境进入到另一个更加扑朔迷离的绝境里一般.甚至现在.血煞连该去哪儿都拿不定主意.而他会那么的迷茫是有原因的.与现在头顶上方.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明媚阳光有所不同.血煞现在的心情就像是瓢泼大雨似的.差到了极点.
绝影为什么会背叛自己.这无疑是令血煞最为烦恼的一个问題.因为他想來想去.却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的理由--要说沒有给绝影足够的权利吗.还是说他身为自己的护卫感到不满呢.又或是他对于别的更有兴趣.那也许是女人.但是不管是哪一种.血煞都绝沒有放过绝影的打算.是的.从古至今.背叛者就只有一种下场而已.血煞这么想着心情似乎好了些.至于另一个问題.也就是如何让婉儿摆脱控制.话是这么说.但是仔细想想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对.只要婉儿留在自己身边的话.
那他就有足够的自信可以使她恢复过來.至于对婉儿施下蛊术的那个家伙.到时只要拧断他的脖子就可以了.对于胆感把他的朋友变成傀儡的人.血煞是绝不会饶恕的.不如说.只就“拧断脖子”这一点來说.这已经是相当痛快的死法了.可以的话.血煞还想把他的头也给一并摘了算了.不过看在婉儿性命无虞这一点儿上.还是让他死得有点儿尊严吧.血煞以锐利的目光看着在远处雾中若隐若现的群山的轮廓.一边这么想到.
伴随着轻快的脚步.谁也不会想到血煞心里正盘算着可怕的计划.这在常人看來也许是很可怕的事.毕竟能若无其事的想着“要把对方的头给拧下來”的人.那不是怪物的话又是什么呢.只不过血煞不知道的是.这个世间有很多人.无时无刻不期盼着把他的头.以同样的方式取下來.毕竟.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是沒有资格活着的.杀人者.只能是以被别人所杀的方式结束他们那充满悲剧的一生.这是他们永远也无法逃离的宿命.
但是这里有一个女孩儿却看到了他的另一面.那是血煞辛辛苦苦隐藏的.并不想让人知道的一面.但是即使如此.这个名叫“碧莲”的女孩儿还是轻轻松松地就看见了.就像是把原本散乱的衣物有条不紊地收拾好.再放进衣柜里一样.一切都是那么地理所当然.而且在碧莲眼里.血煞也只不过就是个脾气有些古怪的人而已.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家伙.虽然很害怕看到他那张冷酷的脸.
所以.正因为明白血煞是个好人.而且还是个“无可救药”的滥好人之后.她才会下那样的决心.碧莲想试着把他所期望的东西.也当作自己期望的东西.不过也许是想得太过简单了.自从血煞救下她的那一刻起.碧莲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她的一切都是属于血煞的.简单來说她的梦想就是--“让血煞变得更像血煞”而已.也就是说.如果他能在自己的影响下变得不像他的外表所给人的印象.不再那么冷酷的话.那么她就成功了.
不过现在看起來要实现这个目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要说血煞的性格能让人联想到什么的话.大概只有又臭又硬.而且腐烂了的木头.倒不是说这样的性格不好.只是与人交流.或者是相处的话.懂得“圆滑”要比“直來直去”好上一些.可血煞泡泡就是那种不懂得拐弯抹角的家伙.那么自然会到处树敌.从这一点上來说.绝影会背叛他.在自己看來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血煞的问題不是出在行为.而是性格上.也就是不知道.也不明白怎么与他人相处.
当然.碧莲的这一番见解.从來沒有对血煞说过.因为她知道.即便说了.那家伙也不一定会......不.是绝对不会听的.虽然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他的自我中心与我行我素这一点.碧莲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要问为什么的话.有任何一个人会把女孩子一个人丢在危险的地方不管吗.那种情况下.无论是谁都会上前帮忙的.而只有血煞会说出“再见.”这样令人瞠目结舌的话來.
对于忽然闪过脑海的这个画面.碧莲也只能摇头苦笑了.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想去了解他.虽然血煞的许多行为都让自己大为恼火.不过即便如此也很可爱不是吗. 正想着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的时候.碧莲完全沒注意到与血煞已经不知不觉拉开了相当远的距离.只见她呆立在原地.似乎还沒有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惊愣中回过神來似的.在原地呆立了数秒.紧接着爆发出了一阵比声嘶力竭的哭喊声更为响亮的悲鸣:“呜哇.等等我啦.”
碧莲一边用足以媲美声音的急速追上去.看起來那简直是在赛跑一样.至少.碧莲觉得她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是与血煞的距离还是丝毫沒有缩短的迹象.简直就像是一根被无限延长的橡皮绳似的.明明血煞只是走着.看起來并沒有多快.但是在碧莲眼里那已经是堪比“瞬间移动”的速度了.而相对的.她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奔跑着.尽全力追逐着眼前那个小得像是蝼蚁一样的黑点.
这看起來在不断拉长的距离.让碧莲累得是气喘吁吁了.“看來.在改变他之前.我得先想办法提升自己的运动神经才行.”脑海里不由得冒出了这么一个看似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碧莲现在弓着腰;汗流浃背.勉强睁着一只眼大口地喘着气.她甚至感觉自己一辈子的汗都在这一瞬间流干了.“要不干脆四肢并用吧.”她像是自暴自弃似的嘀咕道.表情相当纠结.但是啊.看着血煞那快得留下残像的速度.简直让人怀疑他到底是在“走”还是在“飞”.--那样的速度简直是犯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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