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右拳向前冲出不到五厘米,突然感觉右前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住,接着,一阵剧痛,感觉右前臂再也使不了力。
旁边的男生已经做好帮助同桌的准备,右手正欲伸向板凳,却感觉如好像一根钢钳钳住了自己的手臂,剧痛之下,赶紧后退。
“同学,你的右臂好像有点问题,我给你瞧瞧。”陈卫红说着,双手抓住将第一位男生的右臂,揉搓两下,再一用力,将他脱臼了肘关节复位。
两名男生怔在那里,其他的同学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
“你的物理书在这里,下次,在课前就拿出来,以免耽搁时间。”陈卫红从第一名男生的书包里翻出物理书,放到桌上。
“你的呢?需要我给你找找吗?”
“老师,我马上拿出来。”旁边的男生有些疑惑,但感觉到这个老师有些奇怪,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
试图攻击陈卫红的学生叫钟超,父亲钟世同是大石乡财政所所长,属于实权人物。钟超个高力大,篮球打得好,花钱大方,经常办同学们的招待,在同学中很有些威信。
因从小娇惯的缘故,钟超的学习成绩与习惯奇差,是出了名的刺头儿。初二上期,钟超把班上的同学打伤了,班主任洪开国批评教育他,话说重了一点,情急之下拉了他一下,钟超提起板凳就砸向洪开国,使他头部受伤,住了一周的院。
事情发生后,学校的老师们群情激愤,有几名老师甚至有几节课没有去上,做出了罢课的姿态。
后来,钟世同与大石乡分管教育的副乡长一起出面,向洪开国道了歉,赔偿了一些经济损失,并用其他方式,安抚了一下他,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这件事情,让钟超在学校就更加有了名气,一帮不愿读书的调皮学生,包括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渐渐地聚集到他的身边。自此之后,老师和学校领导不敢也不愿管他,他也就更加不可一世,在班上甚至全校为所欲为,严重影响了班级,甚至全校的教学秩序。受此影响,老师们也不愿意到这个班来上课,迫不得已来上课的教师,基本是对着屋顶把内容讲完,下课就赶紧离开教室。初三二班学生的学习成绩更是每况日下,各学科的平均分只有三四十分,有的学科甚至只有二十几分。四册末,初三二班的总分及格率不到百分之二十,学困率超过了百分之五十,几名成绩稍好一点的学生,都想办法转到龙城九中或周边的学校去就读。
洪开国不下十次向学校提出申请,要求辞去班主任,无奈,实在找不到人选。郭相洋与王奎,通过反复做工作,让他继续干着,并承诺,对这个班不要求成绩,能够做成什么样就算什么样,出了问题,学校帮助解决。
这学期,初三二班增加了物理和化学两科。化学科是一位老教师,钟超一伙觉得收拾他没有意思。这一节课,他们看到陈卫红年纪轻轻,就生出了挑衅之心,准备耍弄一下陈卫红,拿点颜色给陈卫红瞧瞧,给他一个下马威。
看到陈卫红走向自己,钟超想出了多种应对策略,总之,就一个目的,出一出陈卫红的洋相,让陈卫红下不了台。
谁知,陈卫红不按自己设计的套路来走,既没有大喊大叫、暴跳如雷,甚至一点也不动怒,这份平静,让钟超心里有些没底。
好在,机会终于来了,陈卫红走到了他的面前。钟超已经做好准备,只要陈卫红出手拉他或拍他,他就出手将陈卫红撞倒或让他摔一跟斗,甚至暗中给他一拳或一掌、一肘。钟超甚至想像出了陈卫红被自己整来躺到地上的狼狈相,以及全班同学哈哈大笑的情景。
可是,今天钟超却感觉有些奇怪,根本没有看到陈卫红是怎么出手的,自己就感到右手腕一阵剧痛,左手肘更是在剧痛之后就使不了力,经陈卫红推拿一阵后,才基本恢复过来,现在仍然非常疼痛。再仔细一看,自己的左手腕和右手肘都有些红肿,钟超一时怔住了。
钟超安静下来,整个教室也就安静下来。
陈卫红没有多作停留,平静地走回到讲台。
“我叫陈卫红,从今天开始,担任你们的物理教师。我将与大家一起完成初三物理的学习。我希望,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我们能够愉快地教与学。”课前学生的表现,以及班级的氛围,让陈卫红受到了些影响,虽然强忍着没有批评学生,但情绪不再高涨,激情也消散了,放弃了先前准备的激情洋溢开场白和一些幽默段子,直接切入主题。
“物理学科与其他学科不同,各部分知识之间相对**。初二年级学得再差,哪怕是零分,初三年级也可以得一百分。同样的,初二年级的成绩很优秀,如果初三不努力,也将被拉下。初中阶段物理学科主要内容,热学和电学,都将在初三年级学习。希望大家从今天开始,把初三年级的内容学好、夯实。部分同学初二的内容没有学好,我将安排出足够的时间,进行全面系统的复习。”说完,陈卫红在黑板上写下“从今天开始努力,完全来得及!”
课堂上,钟超一直在端详、抚摸自己的右手腕和左手肘,没有再扰乱课堂。
下午第一节课后,初三二班班主任洪开国在办公室找到陈卫红:“陈老师,听说今天你在办公室收拾了钟超,具体是怎么回事?”
陈卫红简单地把经过介绍了一下,略去了自己用错骨术惩罚钟超的细节。
“陈老师,这个钟超很麻烦,是班上的刺头儿,班上有了他,一直不得安宁。他有些蛮力,还与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来往,他的父亲是乡财政所的所长,对他非常的溺爱。现在,老师们都不敢管他,你要注意防备点,看他报复你。”洪开国显得有些担心。
“谢谢洪老师提醒。对了,洪老师,这个钟超有什么爱好吗?”
“除了惹事生非,就爱打篮球,还伙同一帮调皮捣蛋的学生和一些社会不良少年,在练什么功夫。哎,现在我只盼着能够辞掉这个班主任,下一年班上不要有这样的学生。假期里,我还去拜了菩萨,乞求菩萨让钟超快点离开我们班,离开我们学校,或者说让我能够辞掉这个班主任,最好还不上这个班的课了。这一年多来,每一天,无论是来到学校到,还是回到家里,想着要面对钟超,我就头痛,有时,甚至想辞职不教书了。”洪开国愤怒中透着沮丧。
“看来,是该教训教训一下他,让他收敛一些。”
“他父亲是财政所长,是大石乡的实权人物,学校有许多事情要求他父亲。郭校长和王主任拿他也没有办法,只是让我们多忍让、多引导教育。可是,我们什么办法都想尽了,还是没有效果,王主任想教育他,结果也被他收拾了。陈老师,你今天是怎么让他安静下来的?”
“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不过,对于这种特殊学生,我们是应该想想办法,采取特殊的教育手段。”陈卫红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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