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转过头看着玉香:“你要说什么?”
玉香:“你……难道……对军海哥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春梅:“没有。”
玉香:“回答的这么干脆?那你跟他怎么会……”
春梅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玉香:“我求求你别再戳我的伤疤了,好吗?”
玉香:“不是戳你的伤疤。我是想把你俩搓合在一起。叔嫂相配,这也没有违背伦理。——反正现在我哥也不在了。”
春梅:“我对他没感觉。两个人一起生活是需要感情基础的。”
玉香:“咳,我说你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其实,军海哥这人本质并不是很坏,只是有些花心。他现在都已三十出头了,不可能跟从前一样花心的。”
春梅:“我倒不怕他花心。只是跟他在一起实在没感觉。”
玉香:“你……既然对他一点感觉没有,你就不该稀里糊涂的跟他做那事。而且还那么久。”
春梅:“谁知道我那是怎么啦?也许……就因为那神秘的刺激感吧。现在想起来……有点儿像不小心吃了苍蝇似的。”
玉香:“唉,人一旦失去理智,连畜生都不如。畜生还分个季节呢,你咋就那么没有分寸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你看看,你们发生那种事,给多少人造成了伤害?别的不去说,对大林的伤害就很大。”
听了玉香的一番数落加谴责,春梅默然不语。
玉香也发现自己的话又有些过头,又向春梅解释:“嫂子,我说的话虽然难听些,但我是想找出你的症结所在。我不在乎……你恨不恨我,我都得说。”说着说着,玉香又开始激动了。
春梅:“我不恨你。我是在恨我自己。”
玉香:“论辈分你是我嫂子,论文化你比我高,按理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但……我觉得你很迷茫。在阿星沉入绝望的时候,我也是用这种法子把他唤醒过来的。”
春梅:“就是……”说到这里,她连忙住了口。因为那天在放牛山上玉香给阿星讲的话她全听到了,当然也包括玉香给阿星讲的那个故事。不用问她也知道那天的事,所以她没再问下去。一旦被玉香知道她偷听的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玉香看着春梅有些奇怪:“干嘛不说下去?”
春梅:“哦哦,我是说……你究竟用什么话,把阿星从苦海里拉了出来?”
玉香笑:“嘻嘻,那天我给他讲了个故事。”
春梅:“看来你给他讲的这个故事对他震动很大。”
玉香:“是啊,他听了我讲的这个故事后他才接受了我。”
春梅忽然笑道:“原来他是打算终生不娶了?”
玉香:“可不是吗?那天他说:‘我的心已被兰花带走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为此他还写了一首怀念兰花的诗。”
春梅:“哦,我很想知道他是有多么思念兰花。哎,玉香,你记得他都写了些什么吗?”
玉香:“记得。我都把那首诗背熟了。没事的时候我就从他的书抽里拿出那些诗稿看。他和兰花相互为对方写的都没去刊物上发表。他一直珍藏着。只有胡玲玲为他写的一首《顽石》发表在《上海文艺》上。那些诗都被我背得烂熟于胸。阿星发脾气的时候我就背那些诗给他听。听着听着,他就流下了泪水,再也不向我发脾气。”
>/> >/> ,
https://xianzhe.cc/book/74950/29231125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