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听再看,这周围哪有什么人影夜哭,只有个我一身冷汗的杵在那里。
好容易缓过神来,抓起酒壶将剩下的酒一干而尽,揪了外衣,就撞出房门。
屋外雨下的正大,炮弹似的雨水落在身上阵阵的疼痛,不过倒也让我清醒不少。定了定心,就去拍禾云真的房门。
咚咚一阵急响,可屋里并没有回应,看来禾云真是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谁啊!!!”禾云真干嚎了一句。
“是我,阿永,云真大哥开门,我这睡不着,找您聊聊。”
“大半夜的说些啥,将你那房门关好,不要打搅我睡觉。”
云里又打了几个闪,惹得我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激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团巨杂巴。
我低声嘀咕说道:“云真大哥,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小娃哭哩!”
“臭屁,是不是豆芽尿床了?”禾云真睡意朦胧地答道。
“不是啊,不是一个小娃,是一群啊!”
这话果然见效。禾云真将门打开,一把就将我拽进了屋,有急忙闭了木门,插了闩子,才回过身来,一脸怪异的盯着我。
他打了个哈欠问道:“你说的什么哭呀的。听不明白。”
“我刚才被一群小娃的哭声搞醒。很是凄惨,我在这祠堂住了那么些年了,从没听过一群小娃半夜哭泣啊!这该不会就是山里人所说的什么雨晚鬼夜哭吧。”我单是提了这小鬼的哭声,却将那鬼影隐去不提。
禾云真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说道:“你就不能开个天眼扫一扫?”
“当时没留意,忘记了。而且,我刚才还做了一个噩梦,很逼真。”
禾云真脸色凝重起来,闷声吞了一口茶,从牙关挤出一字:“讲。”
“那梦里所在就是那间房子,忽的从墙上升起一堆白烟,从那白烟中传来阵阵恸哭,待烟散尽,一名女子身穿一身黑皮夹袄,缓缓地从墙里渗出来,就像是山洞里的水透出山壁那般,一会,肚腹就着了地,头却是仰着,只是能仰成那样,脖中的筋骨怕是都化成了水,脸是惨白惨白的,没有眼珠,两道血水从眼眶中溢出,一路爬来,拖着一地尸水,臭不可闻,爬到我脚尖时,却缓缓升了起来,在空中飘荡,她肚子下边竟垂出一个胎盘,由脐带连着,红黄之物撒的遍地都是,而那女鬼的肚子却裂开个口子,有个白净小娃躺在其中。后来就被吓醒,竟听到了与我梦中那哭声一样的哭喊。”
“不就是噩梦嘛!兴许是你最近接触太多的诡异事件,才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的。我以前年纪小的时候,刚学会抓鬼,那段日子也是整天发恶梦,没事的。你要是害怕今晚就睡我这里,但你那多半是梦过真实带来的幻觉,恍惚间将梦带进了现实,别多想,早早睡下。”
我躺在禾云真的床上,但是心里久久不能安定,那一整群的婴啼,那飘迹在墙壁上的鬼影都太过真切,不过一时也解释不开,只能作罢。
却是在这个时候,那一声婴啼再次响起,我跟禾云真同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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