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虎,怎么办?这样的高手,就算是你,也毫无胜算啊!”
陆擒虎呼着大气对禾云真说道:
“师哥,再这么下去,我们两个可就不客气了。”
禾云真不知为何,脸色一沉,锵道:
“你刚才客气了吗?”
“啊……谁知道呢?废话少说,看招!”
话语之间,禾云真举目望去,正是光头光头从高处俯冲下来,手中紧握着兵器木棍一端正要直取禾云真。光头从高处跳落,如离弦之箭射下,速度极其迅疾。手中握紧的木棍在空气的压力下已被折得弯曲,可见其中力量之大。若是被当头一棒打下,不管是谁想必都会头破血流,甚至一命呜呼。
可说来哪有如这轻易,禾云真早早摆开架势,一脚腾出半步身位,上身下压的姿势,横立在铁索桥护栏之上,手中青钢剑摆在身后,无奈道:
“真是群顽固的孩子!好吧,我也玩腻了!”
随即见他目色一转,绽放两点蓝光,口中疾念道:
“点三清,开天光,阴阳幻化无尽藏,龙尾后背之风、凤凰翼中之火、麒麟蹄下之土石,龙神赦令,乾坤借法,霹魔!”
禾云真话音刚落,陆擒虎听及“霹魔”二字,已是面如死灰。顿时,青钢剑中闪出无数咒文,蠕虫一般扭动摇曳,咒文从青钢剑之内爬出之后紧紧缠绕在他的右手,由金色凝固成黑气,化作类似一条皮鞭般狭长的条带状,却又并非皮鞭,因为周围依旧扑腾着不少丝状的黑芒。
就在光头靠近禾云真的一瞬间,那条黑鞭恰好如神龙摆尾一甩,击中那光头心腹。
那一刻,光头只觉得全身浑然无力,一股巨力将自己的力量全部夺走,而后自己的身体难以自控地向空中升去,约莫三十米高之后又向后飞去,跌落到桥上,震破了半径两米之内的桥面。落地之后光头并没有停止,而是以更迅猛的速度沿着桥面飞出,在桥面上一路刮出一道长达四百米的坑痕,最后他只发现自己脊背重重地撞击到桥头的柱子上,而后停住。随后见他狂喷出一口鲜血,这才算是完结。
但是遭受这一重创过后的光头只能怀揣着愤恨,透过满脸的血污,看着前方。因为他已经完全失去行动的能力,胸口一道巴掌大的开裂随时会让他死去。
陆擒虎眼见不妙,想去搭救光头,情急之下发出一讶:
“吓!这是……”
可没出两步,禾云真已经从桥栏上闪了下来,青钢剑在手中一扬,欲拦住陆擒虎前去。陆擒虎眼角发现禾云真的动作,向后避去数米,不甘地盯着禾云真身后极远的地方,那个边临垂死的战友。
禾云真放出狠话:“我再说一次,快滚!不然,我可就要开杀了!”
话音落,禾云真目光再次一沉,这一次表明了他出手开杀的决心。纤瘦的身体四周顿时气劲如刀,气势强盛之至,使得山谷中传出鬼哭狼嚎般的风声,让这个夜晚不得安宁。更有甚的是,连同整座长达一里、宽十米的铁索长桥都摇晃不止,仿佛随时会被摧毁似的。
禾云真的修为早已经笼罩了整座铁索桥,任何人想要冲破过去,都必须克制他那强大的修为。
而我这时是什么感受呢?站在旁边的我,在这股迫人的修为施压之下,体内每一寸肌理都像是被无数根尖锐的针刺痛着,自己只要稍稍挪开哪怕微小的一步,仿佛那数以万计的针刺就会将自己扎成一个血人。
其实在禾云真施展那个“霹魔”之际,陆擒虎已料定输赢。但“龙涎山养尸地”是必经之路,除这之外,别无他路能够通往。
那个道童陆擒虎大概心里早已有数。但我也放心了很多,他应该拦不住禾云真的了。
陆擒虎踌躇之际,神情却是突然一改当时,笑颜像旭日一样耀人,任谁都能看出这刻的他内心充满自信与火热。禾云真疑惑不解地盯着眼前表情有些怪异的师弟,兴许是内心的不忍,以至于再次苦劝:
“你……这又是何苦呢?”
陆擒虎一声轻笑过后,没再多言,紧握长剑。只见他一声吼落之后,陆擒虎的身后出现了一只高五米左右,体型巨大的修为化象,这物无相无形,只在火焰中伸展出四肢,又于火焰中长出嘴脸,整个体型大概与红毛猩猩无异,但是全身被火炎包裹,就连毛发都是火炎所化。
全身散发的炎热,使得它的周围二十米的范围内根本无法靠近,两侧的索链和桥面都是钢铁所制,在那火焰影蛇婆的热度之下已经被烧得通红,若是再不决战,恐怕铁索和桥面都要融化掉了。
那东西出现之际,禾云真牙关紧咬,双目如千尺深潭,凝望了许久那个眼力逼尽之处,终于磕出一句话来:
“这是……道门金貔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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