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來的时候。我看了看镜子。
镜子里的那个女子。面容还是带着那种倔强的孤独。一头鲜红的头发**的搭在肩上。
抬手缓缓抚摸镜子里那个女子的脸。心中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有时候人在看着镜子的时候也是会发呆的。以至于发呆到身后都來了一个人。你都沒有从镜子里注意到他。
“你这是看到我了。还沒看到。”
所以。当我身后突然想起聂尊的声音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就松开了抓着浴巾的手。
我将浴巾紧紧的在胸口勒了一圈。最后将浴巾一角塞进了腋下。
反复确认浴巾不会突然狗血的滑落后。我回头面对身后來人。
聂尊此时正坐在窗台上。我看了看他身后的窗户。不像是打开过的模样。我也相信就算我是在发呆。如果窗口开了我还是会知道的。
所以。他不是从窗户或者门进來的。那他是怎么进來的。
失去记忆的聂尊看起來邪肆而又洒落。眸子里全是随性的星光。一头黑色碎发下是一张令人着迷的脸。
他还是穿着那身黑风衣。第一时间更新只是手上沒有再带黑手套了。
不过我突然注意到。他的左手尾指上还带着那枚骷髅尾戒。
“你从哪儿进來的。”考虑到失忆后的他对我來说完全是个危险人物。所以我谨慎的开口。
聂尊随意的抬手指了指我的身后:“门啊。”
我抬手随意的抓住我**的红头发甩了甩上面的水:“门。怎么可能。你开门沒声音么。我好想还不至于聋到都听不见你开门。更何况。这间房间的门卡在我手里。你怎么会进的來。”
聂尊耸耸肩:“我昨天就來了。直接破坏门锁进來的。好像他们后來又重新安了锁吧。反正也沒发现我一直在这里。”
这我倒是相信。如果他确实失忆。这种形式作风倒是符合他。
我径直走到床旁边。将身体摔进柔软的大床。半眯着眼睛:“那你为什么选这间房。你知道我要來。”
聂尊勾唇一笑:“我怎么会知道你要來。只是恰巧走到这家店。然后又喜欢这间房的门牌号罢了。”
......
果然是走到哪里都摆脱不掉的孽缘。
既然都失忆了。都忘了我是谁了。你就别和我这么纠缠不休啊。
我恨恨的想。
于是。我闭上双眼。冷冷的说:“现在这间房是我住的。你可以出去了。”
沒有回应。
等到我终于好奇他是不是走了而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脸就在我眼前。再次吓了我一跳。
从上看到下才明白。他的用了念力飘在空中。所以我沒感觉到他的靠近。
他见我睁眼。邪肆勾唇。眸中一紧。念力一收。他整个人就掉了下來。
虽然他原本飘得高度就不高。不过他掉下來的时候还是在我身上砸出了个闷响。
他趴在我身上。两只手拄着床撑起上半身。我的头正好在他两手之间。
我冷笑着直视他。心跳却有些加快:“你这是耍流氓呢么。”
他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浏览我好几遍。终于开口:“你好像沒有值得流氓的地方吧。”
我....!!!
我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那你就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
他当然不会那么乖。失忆前性子那么淡漠的他都会趁机吃豆腐。更何况现在失了忆随性自由的不得了的他。
他将脸缓缓凑近我:“从我醒來看你。我就感觉你和原來的我关系不一般。现在我想來确认一下。以前咱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继续咬牙切齿:“什么关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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