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心里一阵咯噔,这族长夫人平日里没事是不出门的,她今日过来干嘛?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到大房的会客厅,只见叔祖母坐在中间,族长夫人坐在和大夫人冯氏平齐的位置,三房三夫人坐在一边。三夫人一向是在陆府说不上话的,二夫人也一直没把她放心上。
二夫人走进来,行礼道:“族长夫人、叔祖母,大嫂。”
叔祖母慈爱地说道:“坐下吧。”
二夫人依言坐下,看着现在的情景,挤出笑容说道:“不知道今天有什么事,劳烦族长夫人过来一趟?”
族长夫人比不得叔祖母,一脸的严肃,说道:“你大嫂提议要分家,叫我过来说说,也好做个见证人。”
只是这一句话,就让二夫人暴跳如雷:“分家!分什么家!大嫂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族长夫人扫了她一眼,二夫人就怂了,脸上的戾气少了几分。但是又因为有叔祖母在场,她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冯氏笑道:“以前不分家,是因为看着二房、三房的几个孩子都还小,也都立不起来。如今可好了,二房的云海、三房的风华可不是都长大了,都能自立了?所以呢,我就动了分家的心思......”
话还没说完,二夫人就叫道:“大嫂哪只眼睛看见我们二房能自立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云帆那么有出息,我们二房何尝能够自立了!”
冯氏依旧是带着笑容,从容说道:“云海这孩子不错,如今可不是七品的官了吗?做多两年,升个六品,慢慢的就可以升到五品,到时候封妻荫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则,云海也要娶亲了,你们是该过起自己的日子了。叔祖母,族长夫人,我说得没错吧?”
别听冯氏说的好听,要知道,五品的官阶就是一个坎,多少人穷其一生,都没能过这个坎。她冯氏倒是说的轻松,但是要真的实现,可是千难万难!
他们二人还没来得及答应,二夫人抢先说道:“你别给云海戴帽子,云海不像云帆,他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大嫂要是执意要分家,我们这二房可就是没法活了!”
越说越严重,好像真的离开了大房,他们二房就要败了一般。可见这些年,二房明里暗里,从大房得到的好处不知道多少,才使这二夫人一副要杀了她亲娘的样子。
叔祖母听了那二夫人的话,劝道:“既然如此说,阿荷你就暂时不要分家便是了。这二房也的确是还不能自立,此刻要是执意分家,只会让外头的人笑话。族长夫人,你怎么看?”
族长夫人在一边看着二人争斗,心里十分清楚。她被请过来,是要做个见证人,绝不是来判断谁对错的。家务之事,自古以来可是连清官都难判。
想了想,说道:“这事情,还要你们内里说好了,我过来,只不过是做一个见证人,回去再和族长大人说。”
有了这句话,二夫人十分高兴。这意味着,族长夫人不会插手自己家里的事情。
当即有了十足的勇气。
冯氏却是不高兴了,她请族长夫人过来,要的不仅仅是这个作用。思考一会儿,旁推侧敲说道:“请夫人过来呢,原本就是做个公证人,有些话,要是我们两家彼此觉得不服气,还要请夫人定夺裁判。若是夫人不肯,那我们也就没必要请夫人过来了。”
说得没错,要是她什么都做不了,请她过来做甚?
族长夫人知道这冯氏一向是个强悍的女子,当初为了保住自己家产,什么雷厉风行的手段都做得出来。如今她既然说要分家,就肯定能分家的。思及此,与其做一个中立的人,还不如想着比较有钱有势的大房。
便说道:“那就听大夫人的,我做一个公证人便是了。”
二夫人见状,开始做感情戏,说道:“谁都知道,如今云帆是大将军,大夫人更是一等一的诰命夫人。而我呢?我自己生的儿子,给了别人做儿子,如今儿子出息了,这大房竟然就要抛弃我们二房了。”
冯氏强压住心里的反感,说道:“当日将云帆过继给我,是老爷子和老夫人的主意,还请弟妹莫要一直拿这个说事。何况,云帆这些年怎么成才的,我做了多少努力花了多少心血,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你只不过是生了云帆,而那背后的栽培,都是我在出力。而且弟妹说的那几句话,我听着实在是寒心。什么叫做我们要抛弃你们二房?难不成这天下那么多人分家,都是要断绝关系不成!”
二夫人虽然作伤心状,但眼里可是一点泪水都没有的。她看着在一边一直不说话的三夫人,脑袋转了转,说道:“三夫人难道也同意分家么!风华和明媚都还小,难道你就舍得离开了大房的庇护?”
三夫人早早就得到了大房的承诺,自然是向着冯氏的:“风华年纪也不小了,过一年娶亲,自然是要自立门户的。所以,我倒也是赞成分家的。”
冯氏十分满意三夫人的回答,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三夫人则低下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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