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笑话别人是不好的,而且,”
这少女看了看徐一平叹道:“他可真不容易!”
的确,徐一平虽然在来的马车上休息了半夜,但取珠造成的伤却是没那么容易痊愈的。而且徐一平白天流了不少血,现在的徐一平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徐一平虚弱到了极致。
这少女有些同情的道:“你是来求仙的嘛,不过道观没资格收徒,而且道观里的杂役仆从都收满了,要不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妹妹,你还没看出来嘛,这人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个疯子,还成仙,像你我曾经被誉为范氏一脉万年一遇的天才,可结果呢!”那少年站在黑夜中,背影孤独又凄凉。
“但你我曾经不也一样梦想成仙,”这少女开口道:“我叫范夜天,我哥哥名叫范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徐一平,”顿了顿徐一平又道:“你们都是鬼嘛?”
徐一平早就观察到这两人走路悄无声音,而且月光下也没有半点影子。
“是呀,我和哥哥死了好多年了,”范夜天神情有点伤感:“你既然看出来了我们也不打扰你了,天亮了你便可以选择登山。”
徐一平笑道:“干嘛要走,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挺无聊的,不如我们聊聊天吧!”
范夜天吃惊的道:“你不怕我们?”
徐一平实话实说:“有点怕,但是我这样即便想跑也跑不了太远,不如聊聊天吧。”毕竟是在笔架山下,徐一平并不是太担心,而且徐一平也是真的跑不动了。
范夜天开心的笑起来:“谢谢你,你知道嘛好久好久没人愿意和我们聊聊天了,快给我说说现在人间流行什么胭脂水粉。”
范荀也凑过来道:“我突然发现看你小子顺眼了些,对了给我说说人间现在有没有什么武道宗师?”
对于他们的问题徐一平是知无不言,不过许多问题他实在是不知道,只是范家兄妹也不在意,他们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这一聊就聊到朝阳染红了天际,范夜天道:“你等着,我去帮你问问道观里还收人不,要是不收人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就你这身体没到山顶见到观主可能就支撑不住了。”
徐一平并没有提月影珠的事情,毕竟人心莫测,因此范夜天便武断的认为徐一平是想见观主拜师的。
而且也不等徐一平解释范夜天便一溜烟的跑到了道观后院。
她倒是个热心姑娘。
道观观主名叫范闲,是范夜天兄妹家族的长辈,但范夜天能做的也只是帮忙问问,道观自有规矩。
此时朝霞漫天本是吞吐天地紫气的大好时机,但范闲却并没有修炼,他只是静静的对着自己身前的一盆水发呆。
范夜天知道范闲看这水盆水已经看了一百二十年了,不过范夜天实在是看不出其中玄机。
范夜天走到范闲身边小声道:“观主,咱们观里还收道童吗?”
“不收了,只是你们两兄妹不好好的巡山,什么时候操心起这种事了。”
“没什么,”范夜天有点失望:“只是遇到了一个想要修仙的少年。”
“少年?你说的可是他?”
范闲伸手摘下晨雾,用手一捏,捏出一枚园镜,镜中的徐一平正在登山。
“就是他,”范夜天小声问道:“观主你看他可还行?”
“资质极差,不过既然你觉得他不错,且坐我身旁看着,我笔架山有两千八百八十八阶阶梯,且看他能登上第几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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