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福,朱一凡便会条件反射般的菊花发紧,所以有点讨厌他。但此刻见他横死于此,多少有些怜悯。但更让他关心的是,阿福为何而死?又何故死在书房的窗外?他已经不再是书房的仆役了,晚上来这里干嘛?这书房可是自己平时在外庭的办事歇息所在,阿福的死与自己有多大关联?是否有人要对自己不利?
朱一凡穿越前既非警探也非法医,对于探案没有丝毫经验,所以,他不会自不量力到要想自己侦破此案。
将心中的疑问对朱一忠和朱一孝说了一遍,吩咐他们要全力侦破和加强夜间的巡逻警戒后,朱一凡便不再多管,踏进了书房。
像阿福这样区区一个小姓的死,在朱家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一切都还按着原有的秩序在进行着。但朱一凡却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在书房坐定之后,朱一凡下意识地用眼光在四周巡视了一遍。昨晚他已经草草看过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但此刻一旦仔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阿福之死的暗示,但他的目光巡视到书架时,总觉得有点不对,而且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正当朱一凡站起身想要近前去看个分明时,阿横敲门进来,禀报说是涩泽荣一前来拜会。
在一桥藩,朱一凡的地位远高于涩泽荣一,所以他并未出接,只是在书房门口迎了一下。
双方见过了礼,分宾主坐定,小厮上过香茗,朱一凡开口道:“涩泽君,你这个一桥藩的账房大管家、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闲人。”
“一凡君过谦了。您哪是什么闲人,您是高人,不愿过问俗务罢了。”涩泽荣一说着翘起大拇指,“昨日在中奥的事我可都听说了,一凡君好厉害啊!”
昨日一桥庆喜说他好厉害,今天涩泽荣一也说他好厉害,就算他真的厉害,你们就不能换换形容词,比如“神武”、“智勇”之类的,弄得像琼瑶的小说似的,形容词匮乏,通篇就是“好漂亮好漂亮”、“好潇洒好潇洒”,像是白痴女生写的作文。
朱一凡腹诽不已,嘴上却道:“一桥阁下还是孩子心性,倒是嘴快。”
朱一凡在一桥家身份超脱,也从不称呼一桥庆喜为主公。但涩泽荣一可没这资格,更不敢背后去编排家督,便讪讪一笑,随即欠身正色道:“今日荣一冒昧前来,是来向一凡君请教的。”
“是为了藩库的收支吧?”朱一凡淡淡道。
“不错,藩库收支不衡,入不敷出,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所以就想请教一凡君可有否良策?”涩泽荣一又恭敬地欠了下身。
朱一凡哂笑道:“涩泽君怎么想到找我请教?这上头我可是个彻彻底底的门外汉。”
“一凡君经天纬地之才,胸有丘壑,这区区收支事宜,自然不在话下。”涩泽荣一陪着小心道,“上次一凡君问我的那个有关酒瓶的问题,高深莫测,又邀荣一有空来做,所以,窃以为一凡君定有良策教我。”
“涩泽君过奖了。”朱一凡摆了摆手,“藩库入不敷出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再说和其他藩地相比,也不算太过,涩泽君何必如此忧心?”
“一凡君不会不知道,荣一是今年才接的这摊子事吧?”涩泽荣一忽然站起身来,红着脸深鞠一躬,“所以,拜托一凡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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