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凡却不慌不忙道:“若处在太平年代,一凡很想和家父、家祖他们一样,做一介逍遥书生,只是如今时局不稳,大变在即,念及贵国庇护我朱家近二百载,不敢置身事外,欲尽微薄之力。”
“时局不稳,大变在即?危言耸听!”井伊斥道。
“危言耸听?”朱一凡呵呵一笑,“近年来,西夷屡屡东犯,清国被迫割地赔款、开国通商。所谓唇亡齿寒,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贵国能独善乎?清国便是前车之鉴!”
朱一凡这番话让阿部三人沉默了下来。
“今日一凡所为、所言并无恶意。只是想告诉三位大人,若真有那么一天,别忘了一凡今日之言。”朱一凡站起身来,“信也罢,不信也罢,一凡言尽于此。今日打扰已久,告辞了。”说罢,拱了拱手,道了声“庆喜阁下,我们走”,转身离去。
看着朱一凡和一桥庆喜的背影,阿部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这小子当自己是谁了?神仙还是算命先生?狂妄!”井伊怒道。
“也不能这么说,长崎那个叫库修斯的尼德兰人不是说美国人又要来要求开国通商吗?”阿部沉吟道。
“他们朱家好像和长崎那边有联系,或许就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才来这里哗众取宠。”堀田说道。
“不用理会。”井伊冷笑一声,“当我们是小孩子好骗,什么华夏之学博大精深,朱家传承不容小觑,笑话!要真有那么神奇,大明朝也不会亡国,他们朱家也不会在此避难。”
“就是。这小子大概想出名想疯了。”堀田附和道。
“不过他的棋艺真的很高,好多招法我都没见过,真的很好奇啊!如果秀策和他对局的话,究竟谁赢谁输?”阿部自言自语着……
在和一桥庆喜分开之际,庆喜满眼星星地看着朱一凡道:“一凡君,你今天棋下得漂亮,话也说得厉害。真不能想象,幕府这大名鼎鼎的三位老中,竟然会被你说得哑口无言。”
“一凡阁下,你们水户德川一脉对我朱家照顾良多,以后该是我报恩的时候了。”朱一凡语气诚恳,“请您记住,一凡今日之所为,目的就是让您成为下一任的大将军。”
回到别庄已是深夜。朱一凡往内庭而去,偶一抬头,却见那头书房处似有一黑影一闪而过。
莫非那个忍者如烟来了?朱一凡心中疑惑便去了书房,进得门去,点亮油灯,房中却空无一人,也未见丝毫异样。叫来值夜小厮,盘问之下,三哥朱一仁并未回家,也无外人前来。
或许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朱一凡别不再多想,离开书房来到了内庭。
内庭静悄悄的,朱一凡迟疑了一下,没去洋子那里而是摸去了阿青的房间。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阿青有点不对劲,有点神秘,也让他感到一丝危险,但正是这种神秘和危险却又对他充满了吸引力。
轻轻一拉,纸门便开了。晚上竟然不上锁!难道这小妮子知道我会来?还是夜夜盼着我来?朱一凡自恋的想着,走进房去。房间内烛火昏暗。令人意外的是,阿青并不在榻上,而是衣着不整、头发有些凌乱地站在榻前。见到朱一凡,她脸色煞白,神情显得有点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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