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过程中,一桥庆喜倒是一副风轻云淡、怡然自得的模样,似乎这种冷遇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自此,这次登城拜谒将军应该说波澜不兴,虽然气氛有点压抑,但也算正常。然而,就在庆喜带着朱一凡离开大奥回到中奥,正在向阿部正弘告辞的时候,一名二十上下的女子走了进来。从一桥庆喜那里,朱一凡对大奥的情形已有所了解,从这女子的服饰上可以知道,这是个御中臈,也就是大奥里的高级侍女。好玩的是,御中臈就像金庸笔下丐帮中有污衣和净衣之分一样,竟也分成干净的中臈和脏的中臈,区别就在于是否与将军发生关系,好像将军就像粪便一样,沾了就脏。
通过阿部的问话,朱一凡知道这个中臈名叫英子,但让他想不到的是她此来的目的竟然是请他再去一趟大奥,说是上臈御年寄要见他。
朱一凡大感诧异,但从阿部正弘和一桥庆喜的反应来看,他们却似乎并没有感到一丝的意外。
在一间宽敞的厅室里,朱一凡被跪坐在对面的上臈御年,也就是家定的**母歌桥看得惴惴不安。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身材略显丰腴,五官端正,近乎透明的白皙皮肤带着一种病态的美。
自朱一凡随英子来到这里,歌桥让他在自己对面坐下后,已经默默地打量了他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
歌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朱一凡感受到了她眼神的复杂,是怨?是恨?还是**?
不会是自己的前身和这年纪足以做自己母亲的女人有什么纠葛吧?还是这女人想老牛吃嫩草?虽是初夏时节,朱一凡却感到毛骨悚然。
“一桥阁下还再想争世子吗?”歌桥终于开口了,语调生硬。
“不太清楚。”朱一凡摇头答道。他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不伦恋,而是夺嫡加上后院争斗。
“我不管你清不清楚,但你要记住,离齐昭远一点,不要掺和这件事。”歌桥的语气中不容违拗的意味很浓。
朱一凡没有吱声,暗自腹诽:离齐昭远一点?五千禄石你来给?
“本寿院可是说了,要是庆喜当了世子,她们宁愿去死。”歌桥继续道,“你好好思量思量吧。”
朱一凡依旧没有说话。
“唉!我也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给你提个醒,至于听不听,那是你自己的事。”歌桥长叹一声,说罢朝朱一凡挥了挥手,“好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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