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歌扬眸,唇角带笑:“你觉得呢,”
云殇缓缓摇头,苦笑道:“用得上林无相,怕只有你了,”
凝歌但笑不语,岔开了话題道:“论起來,我对那颜浩有恩,总算是免了颜家的一场劫难,他是生意人,自然不会权衡不出这其中的利弊,这酒楼我出的价格高于市场一倍,他再吝啬,却也沒有不卖的道理,”
“是因为刘生,”云殇问道,有些惊讶的看向凝歌,
那场戏既然是她导演的,颜浩也该恨屋及乌,因为死了女儿恨上凝歌才是,可是却无故还欠了凝歌人情,这是什么道理,
凝歌不语,话也不曾点破了说,
颜浩吝啬多疑,这是凝歌早就从云泽哪里知道的,所以凝歌故弄玄虚,把好端端的一件计谋弄得真一半假一半,颜浩糊涂了,自然是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深处想,
往深处想也是极好的,事情齐刷刷都指向刘生,就跟她沒有关系了,
何况她还有凰肆这个护身符,加上那刘生迫不及待的甩出來休书 ,更加重了颜浩对刘生的怀疑,凝歌好心提点过颜浩,颜浩不会不记得,
虽然事情结局不尽如人意,但是凝歌搬出來的凰肆,确实是叫刘生安生不少,沒有刻意去羞辱颜家,也沒有胆子去揭穿这件事情,否则如今的颜家无人当家,不知道要增出來多少是非,
颜浩若敢跟凝歌翻脸,那可就等同于招惹刘生和凰肆两个人了,这样的买卖,他不会做,
唔……凝歌的脑子清醒了一下,感觉自己整日里和土豪还有一群生意人打交道,脑子里的计算能力愈加的灵活起來,不多时就能权衡出利弊來,整日里除了算计人就是算计钱,
就连凰肆也成了她身边的资本了,
唉……果然是无商不奸,
一盏茶的功夫,离凌云布庄不远的一鸣布庄总算是有了动静,刘生攥着眉头走出來,下意识就朝着凝歌坐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凝歌遥遥举杯,浅笑致意,
云殇瞥了一眼那刘生:“你还和他打交道,”
凝歌笑:“豺狼不会放过到了嘴边的肉,自然,狡兔也不会放弃到嘴边的草,”
云殇扬眉:“谁是狼,谁是兔,”
凝歌搁下茶碗,转动着手中的闻香杯,浅浅道:“自然我是狼,”
云殇噗嗤一笑:“这世间属你最稀奇,把自己比作那凶狠恶唑的狼,”
凝歌不以为然,却并沒有回答云殇的话,只看着那刘生走进了齐春楼,凝歌撂了手里的茶碗,眼神晶亮,好似等着鱼儿上钩的钓客:“鱼儿上钩了,”
“能做什么,”
凝歌一双纤纤素手,直指对面生意红火的凌云布庄:“自然是要做布庄的生意,”
云殇有些惊讶,暗想那刘生被算计一次也就罢了,还要送上门來被算计,
两人闲谈之间,刘生已经被掌柜的引进厢房,凝歌指了指特意留出來的空位,笑盈盈道:“刘掌柜请坐,”
刘生蹙眉,总觉得有种奔赴鸿门宴的错觉,本能的道:“这就不坐了,只是想來问问姑娘,既然姑娘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达成,答应在下的条件当要如何,”
如今的凝歌当真是名利双收,上一批在一鸣布庄赶制出來的衣服送往四面八方,紧跟着凌云布庄也跟着扬名立万,现在凝歌订单完成,布庄开业,可谓是双丰收,
凝歌巧笑倩兮,眼中有藏不住的光芒,扬眉道:“刘掌柜还是坐下说,这话是简单,说起來却是长的很了,”
刘生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在凝歌身边的空位上坐定,原本激昂江山的云城主瞬间变成了茶水小童,顺手就帮刘生添了茶水,
刘生有些受宠若惊,却是惊异的看向凝歌,暗忖这女子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术,叫云城的云殇都成了她的下手,
凝歌自然是看出來了刘生的疑问,却并沒有去辩解什么,顺手端了茶水举向刘生道:“今日就以茶代酒,叹刘掌柜好气量,”
刘生自然知道凝歌说的是自己被大夫人带了绿帽子的事情,面上一阵尴尬,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却依旧是举起茶碗來道:“姑娘就不必取笑我了,还要感激姑娘那日的人找的好,”
凝歌呷了一口茶,别有深意道:“是找的好,放眼这天下有几个敢穿红衣的男子,”
刘生面色一僵,有些别扭的看向凝歌,送到嘴边的茶却如何都喝不下去,
“姑娘是什么意思,当日的人难道不是,”
不是凰肆吗,刘生沉吟着放下茶碗,仔细问道,
凝歌抚掌而笑:“那不过是糊弄颜老爷子的,想不到是连刘掌柜也糊弄了,”
“可是……”可是今日里在给颜凤娇办丧事的时候,凰肆确实是时常穿着一身红衣在街上晃荡啊,
若不是凰肆,那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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